虽然大家都知道他从来不听课,但谁也没想到他是真的一点没学啊。
教习师傅的脸已经憋得青紫了。
这玩意儿是自己教了一年的学生,简直气煞人也。
然而他还不能发作,因为这也是他纵容的结果,所以教习师傅只能忍气吞声,用镇纸在书案上拍了两下,才将一屋子的嘲笑声压下去。
他冷着一张脸道:“继续。”
元盛井如获大赦般地坐下。
元盛垚只能硬着头皮起身接着背。
以往教习师傅抽查背诵时,元盛井不是请假就是在睡觉,轮到他时大家会自动略过他。
谁知他今天不仅在,还醒着……
可算是把定国公府的脸丢了个干干净净。
等到下课后,杨诚佑便走到了元盛井的面前,一脸义气地拍拍自己的胸膛:“你莫在意,以后我罩你。”
元盛井感动地点点头:“十七舅~你真好!”
杨秉熹也走了过来,傲娇地说了句:“还有我。”
元盛井已经感动得说不出话了。
等到下午的习武课,元盛井被两个姐姐支配着,站在校场的树荫下,跟着元盛垚一句一句地背《弟子规》。
他站在树下,两个姐姐坐着,属于血脉的压制让他不敢反抗,只能老老实实地。
没一会儿他就感到口干舌燥了,看着桌上的茶水点心很是眼馋。
“小五,我渴了。”毕竟还在宫里,所以元盛井并不叫元盛垚姐姐。
“才背了几句就渴了?”元盛垚忍不住蹙眉。
“再背两句,你就能喝水了。”元盛祯拿起一块儿桃花糕,轻轻咬了一口,入口即化很是好吃。
元盛井瘪瘪嘴:“我……”
“快背!”元盛垚手里还拿着问教习师傅借来的戒尺。
元盛井见她挥动戒尺,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我背就是了。”
“父母教,须敬听。父母责……”
元盛井才背了两句,就察觉到元盛祯的异常,也顾不上元盛垚的戒尺威胁了,两步跑了过去,扶住要软倒的元盛祯:“四姐姐,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