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一段时间,元盛井都是绕着定国公走的,刚撸完虎须还是得小心点,以免被伺机报复。
定国公其实也顾不上和元盛井计较,那一万两虽然多,让他心疼了一晚上,但比起他密室里的那些袖箭也不算是什么。
但元盛井显然也不是个能低调的主。
这日,尚书房的教习先生检查学生们的功课,其实就是抽查背诵。
元盛井今日在课堂上难得的没有睡着,不是他不困,单纯就是热的。
虽然尚书房里已经将所有的门窗都敞开通风,教室放置着冰块,但毕竟蒙学班的皇子年龄都不大,所以内侍们并不敢多放冰。
所以教室里就处于一个凉不下来,但热也热不死的温度,直接导致元盛井睡不着了。
教习师傅向来是不管元盛井的,他醒着还是睡着,都不影响自己的教学进度。
教习师傅指了指杨诚佑道:“从你开始往后,一人一句背《弟子规》。”
杨诚佑站起来,面无表情道:“弟子规,圣人训。”
然后他身后的伴读立即起身接道:“首孝悌,次谨言。”
“泛爱众,而亲仁。”
……
“晨则省,昏则定。”
等终于轮到元盛井的时候,他一脸茫然。
这次他真不是装的,而是他真的不知道,他也不记得自己上辈子小时候学没学过这个。
他身后的五姐姐小声提醒道:“出必告,反必面。”
元盛井闻声后立即自信重复:“猪皮膏,方便面。”
教室沉默的一瞬后,爆发出哄堂大笑。
元盛井自己也尴尬地憋红了脸,脚趾扣地了。
他原以为古代的蒙学就和现代的幼儿园差不多,谁知道他是真教东西啊。
他知道故意说错,和他真不知道所以说错,根本就是两码事。
坐在他身后的元盛垚不禁以手掩面,觉得丢人。
元盛祯的向来笔直的腰杆也默默弯了,实在是太丢人了。
元盛井入学到如今,满打满算也有一年了,结果连最基本的弟子规都背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