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砚凝视着她背影,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到了安寿堂门口,凝香终是忍不住提醒,“少夫人,王妃……这些日子对您颇有几分成见,您当心一些吧。”
林思棠回了她一个笑容,“你放心,我方才只是随意说说,同你家二公子斗嘴斗习惯了,心中有计较的。”
爱子心切,对北王妃所有行为,她都能理解,若易地而处,她还未必有她大度。
凝香小步上前撩起了珠帘,“少夫人,二公子,请。”
她声音低且恭敬温柔,几乎被里面的哭嚎声尽数压住。
北辰砚先林思棠一步走了进去,同凝香视线有一瞬交汇,凝香轻轻点头,林思棠毫无所觉随其后。
“大晚上的,不知晓还以为母妃这唱戏呢,咿咿呀呀的做什么呢?”
北王妃正心疼的望着张言儿脖颈上的淤青,闻言沉着脸看了过去。
“都什么时候了,你说那是什么话,愈发不成体统。”
北辰砚拱手一礼,直接寻了个位置坐下,将委屈巴巴望着他喊辰砚哥哥的张言儿忽视了个彻底,“天没塌,北王府还在,儿子亦活的好好的,母妃以为是什么时候?”
北王妃一哽,气结,“我是那个意思吗?你妹妹发生了什么,难道你会不知?”
“过来。”北辰砚不言,伸手冲林思棠招了招手,让她坐到自己身边去。
林思棠自动忽略上位那两张难看的脸色,规规矩矩的走过去在他身旁坐下。
他这才淡淡抬眸开口,“听说了,府上发生如此丢人现眼之事,涉事人又是王府养女,孩儿一个七尺男儿实在羞于开口。”
张言儿脸色一白,柔声细语的哭诉,“辰砚哥哥,不是这样的,言儿是被冤枉陷害的。”
北辰砚却连一个眼神都不曾给她,神情淡的几乎发冷。
北王妃抿了抿唇,看了张言儿一眼,终究没再说什么,“好了,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份上了,如今该想的是如何解决才是,那个孟珏不是在你手下做事吗?”
听了这话,北辰砚与林思棠已经大概明白了北王妃意思。
二人不约而同的勾了勾唇,北王妃一番好意,可却不见得那个女人会领情。
果然,张言儿面色一变,义愤填膺的站起身指控林思棠道,“小嫂嫂,我究竟哪里对不住你,你为何要如此害我,就算义母偏疼我,也是因为你不义在先,你怎能将怨气指向我呢?”
她又扭头看向北王妃,期期艾艾的很,“那孟珏是个什么人,义母该知晓,若是嫁了她,言儿这辈子可就毁了啊。”
北王妃眸中露出一丝不忍,若是有的选,她自然不愿一手带大的孩子跳进火坑,可木已成舟,已无力改变。
“言儿,他是砚儿的人,在他手下做事,有北王府盯着,你日子不会很难过的,往后在提携提携,还是可以的。”
小主,
可北王妃的话,她哪里听的进去。
她恨恨盯着林思棠,“我绝不嫁孟珏,小嫂嫂,既然你那么不待见我,那我就去死好了,再也不碍你的眼。”
她转身就走,北王妃眉心一蹙,指使几个丫鬟拉住她。
张言儿如此,让北王妃心中对林思棠积攒的不满愈发浓郁。
她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