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玄祁眸子暗了暗,扯了抹笑容,“物归原主,理所应当!”
他这话是看着林思棠说的,说的意味深长,饱含情意。
林思棠眼底浮上不耐,别开脸不看男子。
阿守不知就里,自然不明白,拿着锦帕回到了凉亭中。
姜玄祁却还站着,知书急的心头火烧火燎,上前一步赶人。
“公子可是想要什么感谢,不巧,今日我家夫人是与公子一同出门,身上并没有带银两。”
如此,既是在羞辱姜玄祁,亦是在提醒他,北辰砚在香觉寺,让他赶紧走,莫于姑娘添麻烦。
世家大族养出来的子弟,自然能听懂其中深意,姜玄祁敛了敛眼皮,后退一步拱手。
“姑娘误会了,在下并非想要什么赏赐,而是在等一个人,我们约了此处,她却一直不曾来,遂我一直苦等于此,让姑娘看笑话了。”
他口中的她,极为隐晦,可林思棠却倏然转头看了过去。
他是在告诉她,他一直在等她!
林思棠藏在袖中的手骨节隐隐发白,姜玄祁,他竟如此大胆,若再任由他胡作非为下去,一旦被北王府知晓,她恐万劫不复。
她长呼了口气,装作无意说,“许是那人今日有事,公子或可改日 ?”
姜玄祁抬眸对上女子沉沉视线,半晌,豁然一笑,“夫人所言甚是,那在下就先告辞了。”
林思棠礼貌一笑,颔了颔首。
姜玄祁翩然而去。
“奇奇怪怪的。”阿守嘟囔了一句,垂着的大眼睛中却划过一抹锐利。
“夫人。”阿守将锦帕递予林思棠,眼神在林思棠手中锦帕上扫了几眼,最后定格在那朵玉兰花上。
林思棠注意到,故意放慢了速度,予阿守打量对比的时间,才接过了那条帕子,递给知书。
因为姜玄祁手中那条,确实是她的,也不怕旁人怀疑。
“你怎么连条帕子都收不好,今日幸好是被那位公子捡了去,若万一碰上了心术不正之辈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