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去找个大夫来给看看,看病的银子,本官出。”
陆知勉去询问裴家父母,杨蓁带着一个衙差去搜查有没有可疑的线索。
小主,
裴书呈的卧房和书房是整个院子光线最好的屋子,打扫得一尘不染。
桌上放着两只笔,但笔杆子发霉,书架上只有寥寥几本关于科考的书籍,想来裴书呈回来的日子不多。
杨蓁比较好奇的是,这样一个穷书生,是如何认识天家郡主的?
思绪间,杨蓁把书架上一本略显突出的书拿了下来,一张夹在书里的纸条,掉了出来。
这不是赌坊的借据吗?
翻开书桌上裴书呈的功课比对了一下,借据应该是裴书呈写的。
一个书生怎么会跟赌坊借钱?
杨蓁拿着借据,让陆知勉安排人去赌坊走一走,查查裴书呈究竟欠了多少银子。
可衙差中午带来的消息,让杨蓁和陆知勉都震惊了。
“你说裴书呈欠了多少银子?”
衙差伸出三根手指,“大人,三万两!其实是五万两的,但是前不久还了一部分。”
陆知勉猛地一拍桌子,厉声道:“带裴书呈来见本官。”
“是”
另一边,杨蓁从裴家回来之后,把宜阳郡主这个案子现有的证据,重新查了一遍。
“拿把锤子来给我!”杨蓁站在马车上,朝衙差喊话。
接过锤子,杨蓁砸在车厢底上,‘哐当’一声,一把卡在木板缝隙中的钥匙,掉落在地上。
衙差钻进车底,捡起来递给杨蓁。
“去帮我把陆大人喊过来。”
……
陆知勉还没审完裴书呈,便匆匆赶了过来,“发现了什么?”
杨蓁把刚才找到的钥匙递给陆知勉,“这钥匙卡在车厢木板的缝隙里,不仔细看都发现不了,你看这个印记,这是孟家库房的钥匙,之前我也有一把,被老夫人给要回去了。”
“又跟孟家有关系?”
杨蓁:“孟泽宇的嫌疑更大了,对了,裴书呈那边招供了吗?”
“承认经常去赌坊是因为家里没钱,前不久他卖了郡主给的一些玉佩,砚台,还赌坊了两万多两,但不承认杀人,还说什么宜阳郡主就是他的命,他不活了之类的。”
“宜阳郡主是去雨花谷找他的路上遇害的,本就是密会情人,知道郡主行踪的人定然不多,郡主身边多是女眷,裴书呈的嫌疑还是很大。”杨蓁说道。
陆知勉半握拳抵在唇鼻处,一番思索之后,说道:“我接着去审问裴书呈,你和简桐再去一趟孟家,务必问出这钥匙,除了孟家老夫人有,还有谁有。”
杨蓁:“知道了,我现在就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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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家。
孟泽安因为昨日那满大街春宫图,门都不敢出,总感觉就连府中的下人都在嘲笑他。
“将军,大理寺少卿简大人和杨仵作来了!”管家来报。
“他们又来做什么?还有完没完了?不见。”
管家把一张纸条递给孟泽安,“杨仵作说,如果你不想见,就让小人把这个纸条递给你。”
孟泽安扫了一眼面前的纸条,瞳孔一震,“去把人请到正厅。”
“是,将军。”
管家出府之后,冷哼一声,以前他眼拙,现在算是看明白了,这个府中没有前夫人,迟早得散。
见到孟泽安之后,杨蓁让管家去把老夫人也请来。
等所有人到齐后,杨蓁拿出马车里发现的钥匙,放到桌子上,“这是在宜阳郡主被害马车里发现的,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这是将军府库房的钥匙,这把锁一共就两把钥匙,都在老夫人手中,老夫人不解释一下吗?”
老夫人本就没什么气色的脸,愈发惨白,眼神求助地看向孟泽安,“这,我,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