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燕朗看了一眼白夭夭,面露难色,“秦太傅,您看......”
秦太傅眼皮一抬,淡淡道:“白大人,此女乃你亲女,如何管教,难道还要老夫来教你不成?”
白燕朗抿着唇回身望去,咬了咬牙,“打二十板子!”
“啊!!”
院外,木棍落在身上的闷响声伴随着白夭夭的惨叫声传了进来。
秦太傅直到最后一道板子落下,才撑着桌面站起了身。
他越过白燕朗身边时,停下脚步,“育人先育己,立德先立人。白大人,生而不养,养而不育,何以为父母?”
白燕朗拱着手虚心受教,“太傅教导的是,下官谨记于心!”
秦太傅离开永宁侯府刚回府,宫里的太监就迎了上前,尖着嗓子道:“秦太傅,咱家奉皇上口谕,宣您进宫。”
秦太傅一惊:“敢问公公,皇上宣老臣是为何事?”
管家拿了一个荷包塞到公公的手里,那人用手指捏了一下,脸上笑容愈盛。
他笑着道:“宫中并无什么大事发生,皇上今日心情也好,秦太傅不必担心。”
如此,秦太傅放了心。
“劳烦公公稍等片刻,老夫回去换身衣裳。”
艳阳高照,碧空万里。
御书房中,皇帝金冠束发,穿着明黄龙袍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太子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背脊挺的笔直。
秦太傅跟着大太监进去,见皇帝眉眼含笑心情极好的样子,悬着的心稍稍放松了些。
“老臣参见皇上。”
“起来吧。”
皇帝换了个舒服的坐姿,长眉微挑,“听太子说,你那孙女叫人欺负了,差点没了性命?”
秦太傅诧异了一瞬,余光瞥了一旁的太子一眼,刚刚放回肚里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他敛了心神,赶紧躬着身子如实道:“是,幸而上天保佑,没丢了性命。”
皇帝捋着自己下巴上刚刚蓄上的胡须,嘴角扬起弧度,“听说是镇国公的外孙女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