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即便新有了一个得力助手,也于事无补,仍旧抵不上大妇白秀珠一句话,便能立刻将她和平儿姑娘给分开啊。
周进看到王熙凤愁眉苦脸,也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便温言劝慰了几句,说了一大堆甜言蜜语,总算将王熙凤给哄睡着了。
“这真是最难消受美人恩啊。”周进苦笑着,将头埋入女人胸前,也紧跟着沉沉睡去。
随后几天,便先后是锦乡伯府韩奇和荣府贾琏的婚礼。
周进向锦衣府举报,将荣府嫡媳妇送进监狱,然后又从教坊司把她赎买回来,给自己做小妾暖被窝,这件事情悬念横生,波澜起伏,又极具暧昧性,在北平城中引发了广泛热议。
有人说,周进这厮就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为了满足自己孟德之好的私欲,不惜做出这种伤天害理之举;
也有人说,苍蝇不叮无缝蛋,终归是王熙凤这个恶妇,背着荣府诸人干下了太多贪赃枉法之事,落到如今这般田地,纯属咎由自取。
好在没有人怀疑周进投靠了锦衣府,没有人说周进成为了朝廷密探,这倒是让他轻松了一口气。
不过再怎么说,周进的名气是已经臭了,近段时间不适合在公开场合出现了。
因此,无论是锦乡伯韩奇的婚事也好,还是荣府贾琏的婚事也罢,周进都没有亲临现场,只是托人给韩奇送去了五百两银子的贺礼,连喜酒都没有过去喝上一杯。
至于贾琏那里,周进更是连贺礼都没有准备一份,反正贾琏也没有派人过来送喜帖。
就这样,还是气得王熙凤大骂不休,“亏我还在荣府中,替你们管事,给你们擦了无数次屁股,想不到这么快就把我给忘记得一干二净了?你们贾府即便是想要娶新妇,那好歹也得等上一年半载,等风波平息了再说吧?我被休才不过几天,你们就办婚礼,娶我堂妹进门,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过分,过分,这简直是欺人太甚。”周进顺着王熙凤的口吻说道。
周进虽然竭力讨好,但王熙凤却不大领情。
她斜乜了周进一眼,更是气得心里直痒痒,想着要不是周进这厮和自己作对,她也不会被荣府扫地出门,成为了一个以色娱人的小妾。
但不管怎么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纵使心中有气,却也不敢和周进翻脸。
相反,周进将那只咸猪手伸了过来,在她上身那丰腴之处反复游走的时候,她还得乖乖地将身上衣襟给解开,以方便周进这厮行事。
这种场景有些辣眼睛,吓得平儿姑娘连忙抱着孩子,躲到屋外去了。
“平姨娘,刚才外面有个自称叫做王仁的客人上门,请问眼下是否方便告诉大爷知晓。”负责内外院传话的潘氏说道。
平儿犹豫了一会儿,听到正房卧室中传出来一阵嬉笑声,终究是没敢打扰主人的雅兴,便让潘氏将王仁请到外书房中,稍微等待一会儿,她这边也会始终关注情况,时机恰当的话,便会安排周进大爷和王姨娘二人出来见客。
王仁本来就不是一个正经人,他听到潘氏说,周进大爷还在王姨娘房中有事要谈,可她那脸色却一阵羞红,岂有不明白其中隐情的道理?
要是像往常一样,他非得批评妹妹王熙凤不守妇道,做出白日宣淫之举,简直不成体统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