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几句!”他已经迎到了她的面前,挡住了凤辇的去路。
元知酌这才细细地端详起这个人,很陌生的一张脸,穿着蓝衣官袍,年纪很轻。
就这样看着,元知酌应该没有和他打过照面,或者她没有留意过这个人。
轻轻拂去腿面上的雪粒,元知酌冷笑了声,没头没尾回了句,“我还以为是宫中之人,原来是外头的大臣啊。”
外臣除非有上位特许,否则不得入内廷,她这话暗里在说这人坏规矩、没礼数。
一旁的内侍已经挡了上来,似乎要将这人拿下,洛白隐在暗处也在打量着他。
“晏君入狱,还请娘娘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救他一命!”那人急忙地跪在地上,语气又急又颤。
原来是为晏淮瀚来的,元知酌来了兴趣,她微挑了纤眉,懒慢地倚在凤辇上,垂眸盯着他,“你是他何人?”
那人匍匐在地上,手缝间进了地上的污水,声音顿挫有力,“回皇后娘娘的话,微臣与晏君是同乡的兄弟。”
这话说的要亲不亲、要疏不疏的。
“如果想救晏淮瀚,那你应该去求陛下,朝廷的事不是我能插手的。”元知酌态度轻慢,疏离冷淡看着他,并不想帮忙。
“可是娘娘承诺过,就算晏君入狱也定会去救他的。”那人手背的青筋暴起,说完才敢抬头直视着元知酌,似乎连基本的礼数周全都忘了。
“放肆——”碧瑛见他大胆的样子呵斥了他一句。
往日如风,这些话都被人翻了出来,元知酌得兴味更浓了,她扬扬手,周围严阵以待的侍卫都退开了些。
她笑着说道:“这你都知道,看来你确实是晏淮瀚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