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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知酌那时候神志不清,现在回想起来,她两眼一闭都不敢睁开。
她现在处境就是秋后算账加有求于人,直接就跟那案板上脱了水的鱼一样,任人宰割,奄奄一息。
元知酌扒拉迟奚祉的手犹豫了一下后弱弱地松开,整个人偃旗息鼓,乖巧低顺的模样像是在变相地示弱认错。
迟奚祉的掌心摩挲在绣了牡丹凤凰的心衣上,他的拇指压着布料的边缘,戏弄似的往里探,盯着她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哂笑了声,“本事。”
元知酌轻喘了下气后偏了偏头,主动地倚上迟奚祉宽厚的肩头,微张的红唇献殷勤般攀附在他的双喉结处,察觉到他身体僵直的一瞬,她轻笑着往上,从他的下颌吻到唇角,乍着胆子抓乖卖俏,“求陛下怜我。”
故作羸弱的把戏,她百玩不厌。
迟奚祉颈上的皮肤难耐般滚了滚,外头闪过一道闷雷,青灰色微光转瞬即逝,他脸上的冷戾被打散了些,微微仰着脸避开她的讨好,说出的话意味不明,
“明明朕的皇后每天都和朕待在一起,怎么就是看不透呢?”
元知酌刚从他的身上爬起来,两腿跪坐在他的身侧,她俯身而下,轻轻地亲过他的眼尾,“是吗?可外头的人都说我越来越像陛下了。”
“呵。”拐弯抹角骂他呐。
迟奚祉掰过她的脑袋,大掌箍住她纤细的脖颈,食指抵住她那张说话不饶人的嘴,似笑非笑地评道,“朕的皇后很神秘,但——”道行太浅。
他后半句的话还未说完,元知酌忽而伸出了舌头,她低垂的视线有些轻蔑又迷离,不知不觉她好像占据主导。
指腹传来湿热的触感,迟奚祉黑湛湛的凤眸沉降,掐着她前颈的手劲儿加大,直到桎梏的她不敢再乱动。
他绯唇吐出的话语膻腥又俚俗,“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