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迟奚祉睡得浅,感觉到身侧的人儿醒了,他抬手过去想要安抚她的脊背,却被人狠狠拍开。
元知酌听到他的嗓音的一刻,感觉梦里的魔音还在耳侧,纤瘦的脊背僵直极了。
是梦,是假的,不要怕了。
她安慰着自己,缓了缓神,才将神智拉回来几分。
一旁的迟奚祉困意还未褪去,只是被她的动作惊醒了大半,手背上热辣的痛意传来,她使的力道不小。
不过他也没有恼,低沉的声线倦着乏意,将手拍在她的腰身上,识趣问她:“又做我的什么噩梦了?”
元知酌低声低气,平平道:“没做梦。”
迟奚祉没听清,“嗯?”
元知酌看着他愈想愈气,恨不得一把刀取了他的心口血作祭。
那么恶劣的事情,却很像是迟奚祉能够做出来的,他这人太坏了!
怒从中来,元知酌还是没有忍住,她再次拂开迟奚祉的搂自己的手,紧接着就给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响声在清寂的夜色里显得格外刺耳。
“你做个好人吧。”撂下这一句,元知酌没再管他,气哄哄地拢着锦被翻身往床榻里侧挪了挪。
迟奚祉这下是彻底地醒来了,莫名其妙挨了两下,要命死了。
微曲指骨蹭过刚刚被她打的侧脸,他漆黑的眸子沉着戾气和阴郁,侧身单单睨了她一眼,却罕见地没有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