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知酌满身的拒绝,脖颈上的细带一扯就会掉下来,心衣堪堪遮住一半的春色。
倏地,迟奚祉弯腰而下,托着她的脚踝骨将她扯到床榻边,温热的大掌拢起她的脚心。
他抓得很紧,元知酌每挣扎一下,她的踝骨就在他的掌心磨搓一下。
迟奚祉盯着她因为紧张而向内蜷缩的足趺,白腻的、颤抖的、让人心生邪念的,他漆黑的眸底压着欲色,觉得少了点什么,“明日朕再帮你染足甲好不好?”
若是真的染上了,可以想象到——元知酌的全身泛着不自然的绯红,染了蔻丹的足尖挂在他的肩背后面,或是绷紧,或是颤弯,像是缀了朱砂的瓷花,在风雨骤来的花枝上一摇一晃,似乎用大些力道就能将她的骨头折断。
那场面定是活色生香,一池妖娆。
“不好,不好。”元知酌干净利索地拒绝。
她生怕他又冒出些什么折磨人的嗜好。
“啧,多可惜啊。”迟奚祉不禁惋惜,但是这事他破天荒地没有强求。
温凉的指尖沿着元知酌小腿的线条往上,轻慢地拨开她的膝盖骨。
冷冽的迦南香包裹了周身,迟奚祉长臂轻而易举地将她捞起,大掌绕到她后背的手熟稔地轻轻一拉,轻薄的心衣便如烟飘落,堆叠在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