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看了她一眼,不大相信。
林清也在阳城,揪出参事处的内鬼,南京也自查了参事署。
才过几月,参事署又有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们都认为和那件事脱不了干系,牵一发而动全身。
林清也不说,他也不好刨根问底。
林清也拿过文件准备离开,主任还在原地自言自语:“听说南京政府搞了个保密局,专门培养杀手,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做的?”
保密局三个字,触动林清也神经。
她转身回来:“南京政府有保密局?”
“害,我都是听人说的,就是小道消息,南京那边没人承认。”
主任没想到她听着了,讪笑着观察四周后才说,“也不知道哪里刮来的风,突然有人说这样的话。林秘书,你可别说是我说的,上面没承认的事,从谁嘴里说出去,也不能从咱们嘴里说出去不是?”
“我懂的。”林清也让他放心。
涉及南京的机密,不适合讨论。
背对主任时,她面色凝重,总觉得背后有只无形的手在推动。
有人在泄露南京的机密。
是谁做的?
不会是时惟樾。
时惟樾最近在处理日本人,不能打草惊蛇。
事情都由盛淙川暗中处理,他在更暗处推波助澜,不会在这个时候掀起风浪,引起别人的警觉。
保密局于他而言,不是威胁。
下午到家时,陈远递给她一份电报。
阳城来的电报,何先生发给她的。
林清也看过电报,脸色更加凝重。
她叫陆易:“把车开过来,去时惟樾的别馆。”
时惟樾这些日子很忙,不是在军政府就是在军营,从早忙到晚。
两人都在临城,也不是天天都能见上面。
她在别馆等他。
时惟樾回来时,已经是后半夜。他靠在座椅上小憩,右手懒洋洋的搭在额前,时而捏捏眉心。
这几日很忙,深夜回来是常事。
“师座,到了。”谭耀林叫他。
时惟樾嗯了声,打开车门下车。
眼神微瞥,注意到二楼房间亮着灯。
他微愣。
定定看着二楼的灯光,他问在门口值守的军官:“林清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