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韩旋失踪后,庾瑕心里不免有些担忧,才一炷香的时间,这局棋便胜负已分。
因为庾瑕的一次失误,从布局开始他就输了。
夏侯殊半开玩笑道:“姑父今日是怎么了,难道又惹姑母不快,才故意输给我,想要我帮忙从中劝和?”
庾瑕勉强笑道:“你姑母很是疼你,你来了,她自然欢喜。”
夏侯殊问道:“那姑父到底为何事而烦忧?”
庾瑕望向那片梅林,沉默不语。
夏侯殊又问:“姑父可是在为薪妹妹担心?”
刚才已经有小婢过来回禀,庾瑕只是叹了口气。
夏侯殊宽慰道:“姑父不必担忧,韩旋之事定然与薪妹妹无关。”
庾瑕又是一叹:“只怕韩家人未必会这么想。”
夏侯殊淡然道:“姑父真正担心的应该是陆云和陆玩兄弟俩会怎么想这件事。”
庾瑕听后神色一变,摆了摆手,仆婢全都退下。
“陆玩开始着手调查漕运之事,说明陆云已经对洧仓起了疑心,我又岂能安枕?”
夏侯殊露出谜之微笑:“他能查到什么,取决于我想让他知道什么。”
在镇守许昌的军中有夏侯渊旧部,夏侯殊接替父亲常年与他们保持联络,比陆玩的人更快得到军中消息。
先前每次粮船行经汝阴固始县朱皋镇渡口时,都会停靠数日,多是用以交易船上夹带的私货,且数量很大,押运粮船的将校名叫妫志,半年前因在繁阳镇喝酒误事,罚了一百军棍,韩旋这才顶替了他的差事。
庾瑕问道:“妫志此人可信否?”
“姑父难道忘了,此人曾是东瀛公的旧部,这也是王中郎派他押运粮食的真正原因。”
近日庾瑕被韩旋之事扰了心神,倒是忽略了这一关键点。
夏侯殊轻松说道:“虽然东瀛公事败,但仍有残余旧部为了报仇,暗中作乱,洧仓之困局迎刃而解,姑父又有何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