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不知道你说的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
“可我不曾欺骗过士瑶哥哥。”
陆玩声音低沉却坚定有力:“在谯国时你派手下去嵇山做什么,是为了救人还是杀人,如今你盗取汝南府库又是为了什么?难道连你也有谋逆之心吗?”
雨轻面色冷静,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饮了一口才慢慢道:“士瑶哥哥也知道,这两年我做了一些生意,凡是赚钱的买卖,我都有涉及,但绝对合法。
我的人去嵇山既非救人也非杀人,只是为了追查一个劫货的山贼,那是一批要紧的货物,自然是要想办法找回来的。
至于府库,许内史也已经检查过,府库里没有丢失任何财物,士瑶哥哥怎么能说我行偷盗之事?”
陆玩不由得叹服道:“你能把假话说的跟真话一样的真,让人不能不相信。
但是你的一队人马在柳嘉镇遭袭,险些全部命丧柳嘉镇,你的那个叫阿澈的手下身负重伤,下落不明,你作为他们的主人,是不是需要好好反思一下?”
雨轻身子一僵,手中茶杯也差点跌落在地,幸而陆玩及时伸手帮她接住茶杯。
“那些人应该是想要抢你的那批货物。”
文澈带着一支人马打算将那批军械护送到确山,薄纶早前在山里建了一个的秘密基地,文澈他们途径柳嘉镇时却遭到弓箭手埋伏,为了掩护军械,文澈只身引开敌人,寡不敌众,他背部中箭,最后跳入河中,生死不知。
雨轻还未收到飞鸽传书,陆玩却已经对柳嘉镇的情形知道的一清二楚。
公沙修把自己的手下全部交付给种闿,种闿确实对这些人疏忽大意了,毕竟刚刚接手,既不熟悉,也没有充裕的时间去排查他们的内部。
公沙修死后其手下人心涣散,难保没有叛离者,务必要种闿好好清扫一下他们内部,以免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
雨轻笑着解释道:“刚才不过是手滑了一下,遇到灾年,多出贼寇,这也是难免的,如果因为这点麻烦都要害怕,那我这各地的生意也不要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