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私塾里连篇像样的文章都写不出来,你还好意思进书肆,沿着这条街走,然后往左拐,有一家不错的酒楼,你身上要是没带够钱,可以记在我的账上,算我请你的。”
牛随之冷冷笑道:“沈浪,你小子为什么总是帮着易言说话,是不是他许给你什么好处,我告诉你,巴结他的人可不少,唐苗几次三番的找他,结果什么用也没有,滕子昂跟他亲近,却落个这样的下场,我看下一个就轮到你倒霉了。”
“行啊,这里正好有个算命先生,让他给你我算一算,看谁先倒霉,你敢不敢啊?”
沈浪扭头望向李如柏,李如柏笑着点点头。
“我又没有做坏事,有什么不敢的?”
牛随之快步走过去,挨着殷棐坐下来,殷棐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随之兄,你上哪儿弄得这身衣服,还是吴地丝绸,做工也很精致,这身衣服可不便宜。”
牛随之难掩沾沾自喜之色,说道:“昨晚陆兄送我的,他的小厮做烧烤时不小心把火苗子溅到我的衣服上,给烧了个窟窿,陆兄就拿了这件新的给我穿了。”
袁绲不禁笑道:“看来你还赚到了,听梁兄说你们吃了烤牡蛎,还有海鲜汤喝,早知道我和殷兄也过去参加那个篝火晚会了。”
李如柏打量了一下牛随之,说道:“你有过一段痛苦的单相思,直到现在你都难以释怀,与其在这里纠结烦恼,不如换个新环境重新开始。”
谷诮
牛随之愣怔住,半天说不出话来。
李如柏目光转而投向沈浪,笑道:“《道德经》中有云,曲则全,枉则直,洼则盈,敝则新,少则得,多则惑。你是私塾里最潇洒的学生,好运气也会一直跟着你。”
沈浪自得一笑,易言神情淡漠的坐在他身边,好像在听,又好像没听进去。
李如柏对易言道:“有一样很宝贵的东西,你得到了又失去了,你一定很遗憾也很后悔。”
易言反问道:“你觉得世间什么东西最宝贵?”
李如柏不假思索地答道:“感情,可以是友情、亲情或者爱情,人没有了感情,活着还有意义吗?”
易言看着眼前这个脸上带着亲切笑容的年轻人,神色慢慢严肃起来:“我认为是生命,连命都没有了,还谈什么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