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家并无人在京中做官,是个富户,据说是两家祖上有旧,说是姻亲,实则与门客下属并无不同。
“吴家的家徽查过没有,另外,去他们祖地查查呢?”
家徽这东西再是好查不过,往人家家门口一蹲,不出三日就能看出来。
“这些我已派过人去了,你嫂嫂来,主要也是有事相托。”
梅循音原也是只坐了半边凉塌,此时闻言便从凉塌上起来,走下脚踏,端端正正的对着赵妨玉福身:“涉及多方,但梅家是梅家,四妹妹愿意帮梅家一把,梅家感激不尽,必有相报。”
梅家到了梅循音这一代,出息的子弟不多,跟梅占徽比起来,又是一个天一个地,可以说是将来梅家能走多远,全看梅占徽能走到哪一步。
梅占徽的重要性对于梅家不言而喻,梅循音当初不愿因为姻亲,让梅家涉及夺嫡之争,如今自然也不能因为姻亲,来要求赵妨玉无条件的帮助她。
这一点梅循音很清楚,更何况之前还有礼哥儿与赵妨兰的前情在,梅循音就是想舍下脸面一回,大夫人也不会允许。
赵妨玉也没说什么,都是亲戚不必如此之类的客套话,她帮忙实打实的要花力气,你什么都不要,旁人反而觉得你所图甚大,要不然就是纯傻子。
以德报怨这种事,赵妨玉做不出。
“嫂嫂且先坐下,若是有帮忙的,也说出来我们一道商议商议。”
梅循音捏着帕子站起来,站到大夫人身边,不过两步路的距离,她已冷静下来,神色上叫人看不出破绽,只有指尖拧出褶皱的帕子,叫人看出她心底的不平静。
“徽弟落入川水河,川水河的下游,是池州府。”
“四妹妹的十四州开在池州府邸,想让四妹妹帮着在池州一带,寻一寻徽弟。”
赵妨玉闻言,一只手拍拍胸口,转头松了一口气的模样看向大夫人:“我还当是什么事,此事我前日听华鸾长公主说了,当即便派人给池州府的十四州去信安排。”
说着又转头看向梅循音:“只是小梅大人如今是钦差,差事做不好,回来怕也不好交差,所以特地交代了寻人不可大张旗鼓,但城门处都派人守着,另外小梅大人若是寻上门来,所需所求,无有不应。”
梅循音落水,身上的路引也不知在不在,若是不在,恐怕连城门都进不去。
陈州能做到那一步,其他地界怎会不派人守着?尤其是各大城池的城门。
赵妨玉把这一层说出来,梅循音眼眶不由一红。
赵妨玉这才接着道:“嫂嫂不必有心,我已叫十四州的人,雇了镖局的师傅,去各乡镇里寻找,小梅大人若是落水被人救起,村中反倒安全些。”
梅循音点点头,确实眼下也没有更好的法子,转过身来再度对着赵妨玉福身,赵妨玉连说避开说使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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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看着不说话,一切任由她们姑嫂闹去。
梅循音安心吃了一口茶,不多时那些宗正寺的夫人便来了。
见了这奢华到几乎蔓延到房顶的奢华往账,纷纷夸赞起来。
这些都是老牌皇族,宗正寺又是极有油水的地方,这些夫人也是说一句穿金戴银便太俗了。
一身不见金银器皿,但无论哪一样掏出来,都能换小山一样的银钱。
裙摆摇曳,华光闪烁,几人相携而来,显然都是相熟人家,隐隐有几分手帕交的味道。
大夫人与梅循音去到赵妨玉安排的坐在,仆人撤走凉塌,重新搬了新的案几上来。
赵妨玉的年纪与辈分,坐在主位有些不合适,毕竟在座各位有一个算一个都比她辈分大。
但她便是安安稳稳的坐着,对几位宗正寺夫人之间隐隐流传的异样目光视而不见。
反而邀请她们品鉴今年的新茶。
夫人们一边品鉴,一遍看着面前犹如垂云的茉莉花赞叹,席间丫鬟们来来回回,大家正常吃喝,一切仿佛都不过是一场再正常不过的赏花宴。
直到赵妨玉一句:“婶婶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