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表姐不是做出决断了么?”
赵妨玉今日莫名其妙兴致不高,也可能是因为被算计了一通,此时也不大想搭理孟言真的伤怀。
她和孟言真只是合作伙伴,不是真亲密无间,和孟言真算得上有交情,但远不如赵妨锦那样深厚。
孟言真也发现了这点,很快擦去眼泪,迎风吹了会儿醒神,才继续道:“我想请姨母劝一劝我母亲,送巽哥儿去陇西,若是姨母也不成……我便再不管她们了。”
赵妨玉捡起一颗梅子往嘴里,新鲜的青梅拿蜜腌的,赵妨玉还是被酸了个激灵。
“可是可,只是成不成,我这边也不知。”
“娘亲这些年越发懒得理事,她那院子雪洞一样,只有我和姐姐,还有礼哥儿舒姐儿去才热闹些。”
孟言真闻言,苦笑一声:“成与不成,且试一试吧。”
“我与猊儿在宫中是没有盼头的,好不容易得了皇后照拂,日子过得才松快些。”
“那日母亲进宫询问,我便问要送巽哥儿去陇西,她竟不惜与我动手……仿佛我要害了礼哥儿一般……”
赵妨玉眉头微皱:“姨母如今怎护的这般厉害?”她记得当年看,李书敏明明还是一位很正常的夫人。
怎么不过这些光景,人便癫狂成这样?
“家里孟二不在,孟云湘那小蹄子撺掇了父亲,三番五次忤逆母亲,还想要将手伸到巽哥儿手上,这些事,母亲都不曾与我说,也不知道那小畜生拿捏了什么把柄,让母亲不敢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