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茶的女佣只露了一回面,便被匆匆撤下去,仿佛只是一位被临时借调来的女仆,穿着略不合身的衣裳,只给宰相夫人上了一回果子便匆匆退下。
宰相夫人再看赵妨玉送上来的果子,果子表面是极薄的一层面皮,内里裹着不大甜的豆沙馅儿,有的裹了桂花蜜酱,有的裹了茉莉蜜酱。
丞相夫人的,放的是金银花。
赵妨玉笑着对她解释:“用金银花熬煮出的水,做的面剂子,有清热去火之效。”
宰相夫人许久未动,看着果子上的图,有一瞬讥讽。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连看向赵妨玉的眼神都轻蔑了。
身后有人替她将果子切开,用银签子签出一小块,送到宰相夫人手中。
这果子宰相夫人尝过一回后便不再动,似乎是不大满意的模样。
赵妨玉面不改色,依旧招呼大家吃喝,大家说着近来京城或是江南流行的物件儿,这些东西和陇西有极大的不同,而地势遥远,陇西的东西也难以运到京都。
赵妨玉见宰相夫人亲手签走了舐犊情深图中的小牛犊,笑盈盈道:“宰相夫人与宰相伉俪情深,实在京中典范,家中和睦,所以夫人的便是舐犊情深,夫君在侧。”
周围有与杨夫人是相熟的夫人,忙去看她的果子,不过鸡蛋大的玩意儿,细致的勾画出每一处,画了小牛犊的那一角已经叫人吃了,还剩下两头大些的牛在。
刘勉心反应平平,笑着将自己的果子推给她们看:“到底是年轻人心思活,换做我们,哪里能弄出这些花样?”
刘勉心一句话便将赵妨玉与诸多夫人分隔开,她端坐着与周围的夫人对视一眼,面上挂笑,只那笑仿佛在说,这弄的都是些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有人领会了刘勉心的意思,当即便道:“到底是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