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教你们的,可都记住了?”
春芍的声音不大,但很快激起一声极大的回应:“记住了!”
那人一身灰绿色仆服,跟在一言不发的春芍背后,缓缓走进夏日宴的地界。
赵妨玉见春芍回来,伸手敲响银铃,清脆的声响传出,仆人们捧着新鲜菜式入内。
赵妨玉笑着同大家解释:“这是用陇西碧桃做的点心,揉捻出汁水,做成果子,模样讨巧,诸位吃个乐子就是。”
果子人人都吃过,但赵妨玉送上来的这些果子,人人不同。
个个都美的如同一幅画,甚至为了配合点心的模样,众人的杯盏也不尽相同。
光是这看似相同细有分别的茶具,便能知晓这定然是为了这宴专门订做的东西,足以瞧出赵家到底给她陪嫁了多少银两,才能叫赵妨玉将银子花在这样没用处的地方。
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果子身上,小姑娘们好奇,看看自己盘中的,再不经意扭头瞧见身边人,自然发现了这果子的样式也另有玄机。
一时便纷纷和好姐妹们换着瞧。
唯独宰相夫人冷淡的瞥了一眼送茶的仆人,眼神说不出的冷冽。
她抬眸,看向同样在人群中淡然的赵妨玉,两人视线交汇,一触即分,但也多少了解了几分。
赵妨玉看宰相夫人,仿佛在看一个年长版的赵妨薇,苦苦经营,低调一世但钱权在握,宰相夫人看赵妨玉,则觉得赵家祖坟的风水真好。
歹竹出好笋,一个泥腿子出身的祖父,先是爆种一般出了一个读书极其厉害的赵悯山,再是两个进士儿子,如今连女儿也格外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