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人崴了脚,怕人在宋家人生地不熟,耽误了伤情,别叫好好的姑娘以后不良于行,跛了脚,便叫人跟上去看看。”
“不曾有什么旁的心思。”
言下之意,赵妨玉的所作所为是好意,但这两个丫鬟被押解着回来,恐怕其中另有隐情。
春芍在赵妨玉的示意下,先对裴严磕了个头,后才缓缓道:“奴婢和旬月姐姐得了吩咐,去瞧瞧宰相夫人的贴身婢女樵烟,谁知齐家姑娘的贴身丫鬟与樵烟姑娘似是旧相识。”
“两人相携离开,奴婢们见了本是要走的,谁知那丫鬟竟然带着樵烟姐姐往府中一处枯败了的池塘去。”
“我们二人担心出事,便一路跟着,后面亲眼见着七姑娘身边的丫鬟,将这手帕裹着石头打了结,就要往水里扔!”
春芍说的话不多,寥寥几句,便暴露出足够多的信息。
齐映禾身边的丫鬟和不请自来的宰相夫人的贴身婢女是旧相识……
“好端端的,若是心中坦荡,做什么拿这帕子沉塘?”
裴严将湿漉漉的帕子交给太医,想要请太医验一验这手帕上是否有残留的毒药。
但枯败的池塘又脏又臭,干净的帕子一丢进去,便彻底闻不出味道。
太医闻了会儿闻不出所以然来,再裴严的首肯下,带着帕子回宫去处置。
春芍和旬月又被问了几个问题,而后裴严便带着人离开,连带着齐映禾的尸身,还有天水碧衣裳的齐映禾,樵烟以及那个扔帕子的丫鬟离开。
黑色的布料一挥,便带走了所有的人证物证,但地上齐映禾吐出的斑驳血迹,以及沉默了许多的老太太与小姑子,叫赵妨锦分不出多少精神来与赵妨玉解释。
“别怕,等我去寻你,你自己在家好好的,别叫我担心。”
赵妨锦生怕齐映禾的死相勾起赵妨玉对往事的回忆,但她分身乏术,只能拜托周擎鹤:“她胆子大,但到底是个女儿家,夜里怕会做些噩梦。”
出了这样的大事,宋家门前挤满了马车,都是家中男丁来接妻女姊妹回家的。
周擎鹤也在这群人中,对着赵妨锦诚恳道:“姐姐放心,我守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