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得自己办一场叫她见识见识,所以老妇人才厚着脸皮带女儿登门,不请自来,冒昧的很。”
周擎鹤点头,转头便问,她们身边的丫鬟何处去了,宰相夫人仍旧是平淡和缓的模样,眼角眉梢,每一条褶皱都在诉说慈祥:“本想派人去做一杯荔枝渴水来,谁知我那丫鬟不顶事,一出门便踩空楼梯崴了脚。”
“如今大抵已被送回家修养。”
裴严不咸不淡,看着卷宗:“夫人仁善。”
宰相夫人盯着一副笑眯眯的神情客套,仿佛当真只是个误入此地的无辜妇人。
赵妨玉看着,将赵妨锦拉到身边来耳语:
“方才旬月与春芍一道出门去跟着宰相夫人的丫鬟。”
“齐映禾身中两种剧毒,必然有一种,一直潜伏在她身上,另一种隐藏在她身边,否则不会这样巧,死的这样是时候。”
“她身边的丫鬟,包括住处的丫鬟,周围的婆子们,都一一问仔细,瞧瞧平日里她与谁接触最多,最信任谁,最爱重谁。”
“另有,今日赴宴带来的那个丫鬟,主动去扶了宰相夫人的婢女,这其中有没有牵扯,也得细细研究。”
赵妨锦反握住赵妨玉的手腕,细伶伶一只腕子,脆弱的仿佛一掰便折,却又格外坚韧,带着让人心安的力道。
赵妨锦神色冷静,并不曾慌张,并非是第一回见内宅之中发生过人命官司,当初钱小娘的离世她觉得害怕,如今却只有对赵妨玉的无限爱怜。
“不必担忧,早拿住了她的不对,即便是背后人狗急跳墙,将她药死了也无济于事。”
宋家早料到了会有这一日,树欲静而风不止,身怀重宝,自然人人觊觎,想要占为己有。
吏部的位置太过重要,三皇子对宋家动手是早晚的事,宋尚书能为了官途平顺,与宗族断亲,又如何会是任人宰割之辈?
不多时,旬月,春芍,押解着宰相夫人的婢女,还有齐映禾的贴身丫鬟从外面进来。
这四人一进屋子,屋子里本就安静的氛围,连呼吸都艰涩了几分。
春芍与旬月将人踢到地上,春芍手上则捧着一块湿漉漉的帕子。
赵妨玉这时才道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