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溅了他一身,随着环儿的身子缓缓倒下,周围的丫鬟不免物伤其类,眼含泪意。
崔妈妈当即捂住了赵妨玉的眼,但环儿死去的模样还是一遍遍在赵妨玉的脑海中回放。
小崔妈妈上前探了探环儿的脖颈脉搏,确认人是当场就没了,便招来两人将环儿的尸身拖下去。
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就这样消逝在寿安堂,鲜红的血迹留在堂中,提醒着众人,就在刚才,这里逝去了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老夫人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是滔天怒火。
赵悯山顾不及身上的血渍,当即跪在老太太身前,任打任骂。
赵妨玉冷眼看着这一切。
钱姨娘死了,礼哥儿的乳娘死了,礼哥儿也落了病根,现在又添了环儿一条人命。
张氏母女当真是……罪孽深重。
赵悯山跪的笔直,赵妨玉看着她爹,脑海里却忍不住猜想,此时此刻,她这位好父亲在想什么。
想怎么救张姨娘?怎么瞒锦衣卫?如何平息老太太的怒火?亦或是该如何将这一切都压在赵家后宅之中?
老太太深知自己的儿子,于是也不必他做主,当即下令,将张姨娘送去庄子上药死,赵妨兰幽居樱桃馆,听大夫人处置。
赵妨玉和赵知怀并肩离开的寿安堂。
日光照射在脸上,她感觉这一切都如同一场梦一般。
她穿越过来的这些年,汲汲营营,但还是有这么多人因她丧命。
错不在她,但她还是忍不住想,是不是她当初收敛一些,这些人就能活下来?
赵知怀拍了拍赵妨玉的肩,眼神中痛惜再一次将赵妨玉刺痛。
赵知怀还在安慰赵妨玉,但赵妨玉却思绪飘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