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妨玉见过的陇西儿郎,最出众的都是李家弟子,之前的马场蹴鞠也见过孙家人,但和七郎十二郎比起来,都差的远。
李伯棠连耳垂脖颈也红了起来,整个人比糖人摊子前挂的糖葫芦还要红亮一些。
鲜红的唇瓣嗫嚅几下,似乎还想再说什么,还未张口,十四娘便回过头来,举着自己给赵妨玉买的海棠花糖人穿越人海,走到赵妨玉身边问他
“十二哥?你怎么了?”
李伯棠:“……”
李伯棠说太阳晒的,十四娘奇怪的瞧了他一眼,拉着赵妨玉往一边走。
“十二哥今天怪怪的,别是打算捉弄人。”
旋即又对赵妨玉道:“你先尝尝,可好吃了!”
十四娘的注意力被转移,李伯棠见她不曾追问,整个人心中也安定下来,刚才慌乱又突然的情绪和气氛仿佛只是虚晃一枪,在两人中间短暂快速的闪了一下,便消失不见。
赵妨玉仍旧是端庄中带着些许俏皮的小姑娘,在人群中和十四娘赵妨锦玩笑,李伯棠也依旧是如同往常对外示人那般冷着一张俊脸,跟随在车队左右。
陇西人都习惯了李家小娘子们组团出游还带着护卫郎君的事,只觉得今日的护卫郎君长得怪黑,耳朵怪红。
“今日也不热,十二哥热的很么?”
一到家,十二郎便钻回自己的院子,十四娘挽着赵妨玉的手,有些呆愣道。
赵妨玉已经缓和过来,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回:“不知道,或许是十二表兄骑马?所以晒到了?”
十四娘还是不信,不过也没在意,跟着赵妨玉赵妨锦去瞧她们俩买的新首饰。
晚间,赵妨玉将街边遇到锦衣卫的事告诉了大夫人,大夫人皱着眉思索片刻,叮嘱两姐妹近期非必要不可出门。
自此赵妨玉再没见过锦衣卫,也没听到过与之相关的消息,但没过几日,大夫人便收到了一封嘉峪关的来信。
赵妨玉瞧见信中所写,忍不住皱起眉头,一封信从头看到尾,恨不能锁起来的眉头便没有松开过,一双凤眼险些给信纸盯出个洞来。
无他,这是孟言疆的拜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