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妨玉一见墙头上蹲着的人是黑黢黢的十二郎,顿时安心下来。欢欢喜喜的喊了声十二哥。
裴严回过头对着赵妨玉点点头,道了声多谢,便转身隐入人群,快速离开。
趁着春芍和香药还没醒,李伯棠连忙将赵妨玉拉到巷口悄声问她,可是遇到了麻烦。
赵妨玉摇摇头:“是京中的一位大人,与我爹相识,曾在人群中见过一回。”
得知不是歹人后,李伯棠便安了心。
四下无人,李伯棠忽然觉得气氛有些微妙,但他不日便要回嘉峪关,还应了祖父的解试之约,往后空闲时辰少,越发不能与赵妨玉相见。
有些话,有些事,他也想让赵妨玉知晓。
“表妹觉得陇西如何?”
李伯棠等春芍和香药醒了,带着赵妨玉去他方才做糖人的地方。
这家糖人他从小就吃,混了梨汁,风味与旁人不同。
“极好,地大物博,不输京都。”
赵妨玉只当李伯棠是想要炫耀一番陇西的好东西,顺着他的话风往下夸。
谁知下一刻,李伯棠挠了挠脑袋,整张脸都涨红了,黑亮的眸子里全是她的倒影,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腼腆又羞涩的情绪。
从前一直憨憨壮壮的少年郎,铜色的皮肤下竟让赵妨玉瞧出了几分粉意?
赵妨玉只觉荒谬,李伯棠怎会看着她脸红?
谁知下一瞬,李伯棠便盯着赵妨玉的眼,语气柔和,仿佛生怕惊醒一只林中春鹿:“那表妹以为,我们陇西的儿郎如何?”
赵妨玉敏锐的察觉到李伯棠话语中微妙的情绪,不知为何,面上忽然热的厉害。
好似不知哪里刮来一股邪风,吹得她也面颊滚烫。
“陇西的儿郎……只见过家中表兄们,自然都是人中龙凤,再好不过。”
当初是参加过碧桃宴,当男女分席,中间隔着一条天罡河,除了以乐传情,也瞧不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