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管事妈妈们找出解决办法,赵妨玉便问:“我刚才点的是谁?”
几个管事妈妈齐齐福身道:“是奴婢。”
赵妨玉又问:“我刚才点的人中可有郭管事的名字?”
管事妈妈们再次齐声回复:“没有。”
赵妨玉点点头,似有所悟:“我未曾点你,你自己跳出来要指点我,我不从你,问你几句话,你答不上来,便是我为难你?”
郭三娘噗通一声跪下,连说不敢,是赵妨玉误会了。
赵妨玉看着底下的管事妈妈们,一群三十来岁,孩子都比赵妨玉大的人,此刻被赵妨玉压制的服服帖帖,甚至有种浅淡的窒息感。
整个天井安静的落针可闻,素惹给赵妨玉又上一盏新茶:“大夫人前儿赏的红茶,姑娘尝个新鲜。”
一时间,底下人个个都将头埋的更深。
还没抬出大夫人就将人压制成这样,抬出来那还得了?
赵妨玉浅尝一口,指尖被暖成淡淡的粉白色。
“违令行事,顶撞主子,颠倒黑白,光这三项,府库便留不得你这样阳奉阴违之人。”
“既然你管的酒器,那便从你先开始查吧。旁人手下的东西如何你不清楚,自己手下的,总不会也糊里糊涂?”
“你且说个数出来,我喊人去点,若是账目与实物能对上,便免你三重罪,若是不符,我自去回禀母亲,往后是洒扫还是浆洗,且看你的造化了。”
郭妈妈:“……”
郭妈妈已经抖如筛糠,恨不得磕几个头,只求面前这个小阎王能大人不记小人过!
赵妨玉自己坐在上首吃点心,还找人给底下的管事妈妈们分了一份,可惜没人有心情吃,浪费了好东西。
酒器是素惹带着人去查的,按照郭妈妈报的数,做了一份详细的单子记录。
当众开的库房,众目睽睽之下搬出来一样一样看的东西,郭三娘就是多长两条舌头都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