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妨玉的手,微微颤抖。
不是害怕,她是万万没想到。这六品小官家的胆子竟然这样大!
她爹再不济也是三品户部侍郎,不到四十岁的年纪,说一句圣眷正隆也不为过。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说是上回在言真表姐的及笄宴上远远见过你一面,想着你年纪小长得好,想先给你定下来。真是眼睛长在脚上,只看得见自家那一亩三分地。”
“也不看看什么官职,还当我们是那等磋磨庶出的人家,来个人求娶,出的价高什么人都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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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你是记在娘名下,说出去也是嫡女身份,配他一个年级一大把的六品官,失心疯都做不出这样没脑子的事。”
赵妨玉点点认可,真是失心疯了。
以她们家的门庭,就是庶女,也不会嫁给六品小官做填房。
赵妨锦揉揉赵妨玉的手,冷白色的手纤细白腻,宛如上好的羊脂玉:“你别担心,娘没等她说完就给她打出去了。”
赵妨玉原本也没怕过,但不妨碍她刷赵妨锦的好感,这间屋子大,所以窗边也小塌也建的大,一边坐两个人完全没问题。
赵妨玉抱着赵妨锦的腰,几乎抱团取暖一般将自己塞进她怀里:“玉儿知道,大姐姐最疼我。”
赵妨锦笑眯眯的捏捏赵妨玉的脸,心里因为要相看而升起的不安也削减下去。
“今年祖母办寿,娘的意思想让我操办,我跟娘说,喊你来帮我。”
赵妨锦的好意赵妨玉接下,再度在赵妨锦怀里蹭了蹭,小猫似的。
“到时候,言真姐姐也来,我在你边上的水榭偷偷办一桌席面,咱们能见的机会不多,见一面少一面的。”
赵妨锦眉眼微垂,有些失落,心里想的是等出了门子,别说孟言真,就是面前的赵妨玉,都不知道一年能见几回。
“说起来,言真表姐还托我问你,对她家二郎是什么意思。”
赵妨玉:“……”喵喵喵?谁?孟言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