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妨玉有样学样,从前的原主虽然嘴上不说,但对这只会吸血的舅舅一家极其厌恶,钱姨娘总是面上劝和,实则眼里露出的神色,也是不喜的。

这只会吸血的一家子,总归也是钱姨娘计划里的一环。

深宅大院里的事总得细细想才能琢磨出不对,赵妨玉才来几天,就经历了几场博弈。

如今病好,能下地走路了,赵妨玉才对这个富贵的府邸有了更深的认知,也明白过来为何钱姨娘走那样的险棋也要给原主搏一个去清平院的机会。

“今儿天气好,姑娘去园子里走走吧?今年开了好些花,可漂亮呢。”

香药牵着赵妨玉慢慢往前走。

穿越而来的赵妨玉也缓慢的看清这一场富贵。

阳春三月百花齐放并不稀奇,稀奇的是这侍郎府里的花园大的过分。

花卉种类繁多,找不出一朵开的不如意的。

这不仅是权,更是钱的象征。

花的种类繁多,开的这样好必定有专人看护尽心侍弄,显然不是一个园子一两个人就能打理的过来的。

更何况,赵妨玉还在其中看到了一株极其名贵的双色桃花,洒金碧玉桃!

赵妨玉站在桃花树下看了好一会儿,才确定这就是洒金碧玉桃。

这样名贵的花在侍郎府并没有得到优待,与普通桃树一般无二。

“你能出来走了?”

身后传来一道女声,赵妨玉回头便看到了一身上粉下白锦衣出行的赵妨锦。

赵妨锦即将过十岁,和赵妨玉的羊角包不同,在家中时头发已经梳成偏大人样式的双垂髻,簪环佩玉,华丽非常。

赵妨玉怯怯的喊了声大姐姐,想起原主的怯懦,又小心翼翼挤出一个笑来。

赵妨锦看着笑的快要哭出来的赵妨玉,原本还觉得说不定是她陷害了表姐孟言真,现在想来,这副老鼠胆子实在干不出那样的大事。

但赵妨锦还是不喜欢赵妨玉,甚至从原来的无感,变成了淡淡的不喜。

“无事便回屋里歇着,近来宴客多,别再冲撞了贵客。”

这话颇有警告的意味,赵妨玉立刻察觉出赵妨锦的态度,小心翼翼的往后退两步,让赵妨锦先行。

人有远近亲疏,因为她这一番大病,那位国公府的小姐少说也要挨一顿训斥。

这位嫡姐和国公府的嫡小姐是正经表亲,时常走动的,比起自己这个庶出妹妹来说,肯定是跟孟言真更亲切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