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顾知也说的吐他身上这件事情他脑子里一点印象都没有,估计是当时喝断片了。
零陆按照蒋笑发给她的时间和地址准时到达,蒋笑正在等她。
她看到零陆后举起胳膊很热情地挥舞着。
零陆微笑着抬了下手向她走去。
此刻正在饭点,这个湘菜馆每一桌都坐满了人,人声鼎沸让零陆好不适应。
她在蒋笑对面坐下来,她整个人瘦了很多,脸色可能是因为近段时间没休息好的缘故,脸呈暗黄色,眼袋浮肿。
脸颊上冒了几颗红色的小痘痘,嘴唇苍白,干到起皮,眼神里充满了悲恸。
零陆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外部的言语只能起到微弱的抚慰,彻底走出伤痛最终还是靠自己。
“:零陆,那天谢谢你送我去车站。”蒋笑率先开口,她嗓子嘶哑,在嘈杂的环境中要用力一些说话才不至于让声音淹没。
“:不客气,节哀。”零陆拿起包,从蒋笑对面的座位移到她身旁的位置上去。
“:这样说你可能会感觉我是个很无情的人,其实我伤心的同时还感受到身心的解脱。”她拿起杯子,灌了一大口水。
零陆作为倾听者,静静的等待着她把话说下去。
“:我父母都是只有小学文凭的农民,上头还有个哥哥,比我大三岁。从小到大,好的东西一直紧着我哥哥。”
“:我绝大部分东西都是用二手的,从小到大我一直穿着不太合身的男式旧衣服去上学,明明哥哥年龄比我大,但是父母外出时在家洗衣做饭的一直都是我。”
蒋笑眼神忧愁地盯着手中的水杯,表情很平静,不,应该说是麻木更为确切。
“:我哥哥从小不学好,父母又溺爱他,结果他二十岁的时候跟着社会上的混混去打群架,被人打残,一级瘫痪,终身不能自理。”
“:混混被抓坐牢,我们也没拿到赔偿,这对我们家来说是毁灭性的打击,我们剩余的一家三口人都围着他转,护理他的吃喝拉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