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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怕是阴精两亏导致筋骨空虚,风邪趁虚侵入,从而得了这蓐风。”一番望闻问切后,司瑶这才开口向一旁的牛大娘说道。
“阴精两亏…..”司瑶的话,牛大娘半懵半懂,遂又疑惑不解道:“我儿媳这病是在产后刚过百天时落下的,可月子期间她从未出过房门,窗户也没开过,这休养好好的怎么会在百日后还是筋骨空虚呢?”
“产后百天内你夫妻二人可有行过房事?”司瑶也没立即回答牛大娘的话,而是转头问向床上虚弱的病人。
“快….快出百天时…有过….”床上的病人也是个年纪不大的新妇,听司瑶这般直言问起夫妻之间的事当即害羞地垂下眼眸,苍白的脸耳也不禁发烫起来,还是在牛大娘焦急的催促下才支支吾吾地回道。
“哎呀,真是不听老人言 吃亏在眼前,当初娘可是千叮咛万嘱咐地告诉你们百日月子间别做那事,你们…你们真是….”牛大娘听完儿媳的话也有些恍然大悟,气得忍不住拍着大腿朝儿媳数落起来。
牛大娘到底是过来人,且年轻怀胎的时候遇到过好心大夫的提醒,产后休养期间切忌行房事,否则妇人易滋生百病,她牢记在心也将这话传给了儿媳,没想到自己儿媳竟未当回事儿。
上次那大夫前来诊治只道是产后风症,并未再多言,匆匆开了几张药方便走了,牛大娘自然也就没有想到这个,按那药方抓了几副药吃下去却不见好转,幸得今日遇到个好大夫,牛大娘心中不知对上苍感激了多少遍。
见儿媳在自己的数落下羞愧垂泪,牛大娘自是于心不忍,事已至此再责怪又有什么用?当务之急还是将病治好。
“大夫,我这儿媳的病能治好不?”牛大娘坐到正在哭泣的新妇身旁,将她搂入怀中安抚了几句,又哽咽地问向司瑶。
“风邪入体,阳气受阻,我先施针,再配合药方治疗。”司瑶未给牛大娘明确答复,只是淡淡说完便从药箱里拿出针包。
督脉为诸阳之海,统领人体所有的阳经,此病人阳气受阻,司瑶必先施针打通督脉。近心灵台,督脉俞加天之柱,骨会大杼,髓会绝骨,通主督脉有后溪。
施完针,司瑶写下一张药方让病人的丈夫大牛去抓药,又唤回外面的小路让他将竹篓里的半根葛根取出用水一斗五升、酒五升煎煮。
一炷香后,司瑶收了针,那新妇颈椎骨的痛缓解了许多,背部也不似从前那般坚硬如铁。几根针扎一扎就有如此效果,牛大娘及其儿媳仿佛看到了希望,婆媳俩抱头喜极而泣,对着司瑶千恩万谢。
司瑶将二人安抚住后才急忙转身来到院中,见小路已将葛根汁熬好,这时到镇上抓药的大牛也拿着几副药赶回来。司瑶将抓来的药切碎取葛根汁八升再入锅煎煮至剩三升。
大牛媳妇服了药竟难得能安然入睡,牛家母子这才安下心来。
此时天已黑,在外围观的村民也都各自回家去了,牛大娘热情招待司瑶与小路住下,并让儿子将家中唯一一只下蛋的母鸡宰杀时,司瑶与小路听闻急忙阻拦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