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贞、戚商看到他这模样,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把目光转向傅玉棠,疑惑道:“棠哥,严修礼那家伙之前不是一直与你不对付吗?
怎么瞧着今日这样子,似乎与往常大为不同?”
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情吗?
还是说他有什么奇怪的癖好,被棠哥打骂出快感来了?
傅玉棠目送着邵景安三人离去,直至看不到影子,方才收回视线,简单把严修礼落水一事说了一遍。
末了,一本正经地说道:“大概是经历过生死,所以大彻大悟了吧。
当然,也有可能是经过护城河水的洗礼,变得心明眼亮,看出了我卓越的人品,高尚的精神,优秀的本质……”
一边说,一边领着二人往里走,打算去找田泰鸿,抽查今日活动的情况。
就在这时,阿牛从一旁的大树后面探出脑袋,先是看了眼周围,确定没什么人注意到他之后,将手拢在嘴边,小声唤道:“傅大人——戚大人——严大人——”
闻声,傅玉棠三人脚步一顿,齐齐循声看了过去。
见是阿牛,三人愣了一下,不约而同抬步往他所在之处走。
行至阿牛面前,看到他双手扒着树干,警惕的小眼神四处乱瞟,俨然在戒备着什么,傅玉棠不解道:“阿牛哥,你这是怎么了?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这时候,他不应该是去隔壁院子排队领鸡蛋吗?
怎么还在普法大堂这边晃悠?
“这个……”阿牛躲在树后面,看着傅玉棠,神情纠结又紧张,手指无意识扣着树皮,惴惴不安道:“傅大人,那顾二当真是西鸣二王子昆吾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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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傅玉棠没有瞒他,颔首道:“他确实是昆吾明。”
一听这话,阿牛如丧考妣,眉眼瞬间耷拉下来,一脸欲哭无泪道:“那、那完了!
我之前不仅给他吃巴豆包子,还偷偷举报他,拿他换赏金哩!
傅大人,您说他会不会报复我啊?”
“阿牛哥,你想太多了。”看到阿牛似乎十分害怕,傅玉棠忙安抚道:“他不会报复你的。
你应该知道,刑部众人嘴巴严实,是绝对不会泄露举报人的信息。
顾二,也就是昆吾明,他根本无处得知你举报他的事情。
况且,就巴豆包子一事,他也没证据证明你给他的包子有问题啊。
只要你打死不认账,将一切归结于他肠胃不好,他压根儿拿你没办法。
更甚者,就算他知道你给他吃的是巴豆包子又如何?
他压根儿不承认自己是顾二,自然而来也不会承认与你见过面。
不然的话,岂非自相矛盾?
如此一来,你与他便无任何交集,报复一事从何说起呢?”
身为一国王储,无缘无故对一个普通百姓出手,这不平白惹人怀疑吗?
除非昆吾明不要形象了,想将自己粪洒京城一事闹得人尽皆知,否则他绝对不会对阿牛出手。
“甭说他不知道阿牛哥你给他的是巴豆包子,即便他知道了,他也拿你没办法。
比阿牛哥你,他更想隐瞒那一段过往。
最重要的是,他一个西鸣王储,有何资格来教训我大宁的百姓呢?
真当大宁是软柿子不成?”
呃……
仔细想一想,好像是这样没错。
阿牛紧张的情绪稍缓,打心眼里觉得傅玉棠分析得十分有道理,也很相信傅玉棠的话。
只不过,到底事关小命,还是没忍住多确认一遍,“傅大人,真的吗?那昆吾明真不会报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