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了一下,见傅玉棠似要开口戏谑他们二人,与严贞对视一眼,当场使出一招先发制人。
一人采取物理方式,捂住了傅玉棠的嘴巴,一人采取魔法方式,反问道:“难道棠哥敢?”
傅玉棠“啊”一声,咽下已经到嘴边的戏谑之言,默默扯下严贞的手,神情有点点尴尬,不好意思道:“我也不敢。”
语毕,严贞、戚商顿时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沉默片刻,不约而同哈哈大笑。
此番行径,使得邵景安三人越发摸不着头脑。
严修礼犹豫了下,忍不住上前,询问道:“傅大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那顾二当真是昆吾明吗?”
“如假包换。”傅玉棠回道。
刑部并没有刻意压下顾二的事情,也没有必要将其当成什么情报或者天大的秘密瞒着,是以有关于顾二的事情,只要有心人稍微打听一下,便可知来龙去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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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见严修礼一脸好奇,傅玉棠也不瞒他,直接让严贞、戚商将顾二粪洒京城的事情讲一遍。
严贞、戚商二人相视一眼,强压着上翘的嘴角,隐去阿牛这一举报人的存在,尽量采用平实形象的词语将那晚的场面详细描述出来。
讲到昆吾明光着屁股,被人拎着到处跑,化身人形施肥机,粪洒大半个京城,二人更是忍笑忍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只能你一言,我一语的接力。
邵景安三人听得嘴角直抽搐,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昆吾明倒霉,还是说刑部工作辛苦,竟然还要与犯罪分子“粪斗”。
同时,也终于明白傅玉棠为何突然变得那么好说话,二话不说就准备放人,原来原因在此!
莫说昆吾明不敢承认自己是顾二,换做是他们,他们也不敢啊!
不承认,还能当做无事发生,重新做人。
一旦承认,颜面无存,根本没法见人了。
由此可见,傅大人方才就是故意的。
她明知道昆吾明打死都不会承认自己是顾二,还故意抛出乌达这诱饵,借此来离间昆吾明与下属的关系。
就跟钓鱼佬似的,明知道河里有鱼,鱼儿也饿了,还当着鱼儿的面往饵料里下毒,然后问鱼儿吃不吃……
不得不说,傅大人真是太坏了!
严修礼在心里说道,顿了一下,又补充道:“但是,坏得深得人心啊!”
昆吾明胆敢在京城闹事,肆意刺杀朝廷命官,就该让他好好尝一尝后果!
不然的话,还以为文武百官是好惹的呢!
思及此,严修礼脸上跟着露出个笑容来,颔首道:“原来如此。傅大人真是英明啊!”
傅玉棠笑着摆摆手,谦虚道:“还行还行。”
严修礼却觉得她过谦了,满脸不赞同之色,逮着她就是一通彩虹屁,各种溢美之词信手拈来,简直把她当成救苦救难的佛祖一般来赞颂。
严贞、戚商二人一阵牙酸,知道花瓶部的人说话刻薄,万万没想到拍马屁也是一把好手。
什么“威武雄壮”、什么“魁梧健硕”、什么“高大威猛”、什么“立地金刚”……
与傅玉棠半点不搭边的词儿,眼睛都不眨一下,就从嘴里溜出来了。
此等睁眼说瞎话的能力,不要说严贞、戚商了,就连邵景安、吴永安都震惊了。
眼见他越说越夸张,越说越离谱,邵景安实在没眼看下去,上前一步,打断了严修礼的滔滔不绝,望着傅玉棠道:“今日叨扰许久,我等也该告辞了。”
傅玉棠听得正开心呢,此时骤然被打断,面上却并无任何怒色。
抬起眼,淡淡地扫了邵景安一眼,脸上挂起礼貌的微笑,颔首摆了个“请”的手势,道:“好。慢走,不送。”
邵景安“嗯”了一声,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再多言,领着严修礼、吴永安二人离开。
严修礼老实跟在他后面,走出一小段距离后,忽而回过头。
见傅玉棠仍站在原地,愣怔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咧起嘴角,朝傅玉棠挥挥手,一如当日在城北河畔时离开的模样。
傅玉棠微微一笑,亦抬起手挥了一挥。
见状,严修礼眼睛一亮,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了,连带着脚步都轻快了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