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门口的热闹一直持续了很久,直到连炮仗都被捡了个一干二净。

早上也不见有人进店消费,所有人都不免担忧,许淮和自然也是。

但他表现得最为镇静,不同于杨淑君,已经急得转圈圈。

终于,在临近中午时分,酒楼门口的马车渐渐多了起来。

也有一路走过来的。

人员比较驳杂,但无一不是小有家资,不然也不会费钱来酒楼吃饭。

很多都是带着自己的少爷千金一同过来用饭,还有一些县学的学生。

酒楼众人的脸色这才好些。

“淌平轩淌平轩,天天就知道喊淌平轩!

今日带你们过来吃,以后可不许再同我闹了,不然都给老娘跪家法!”

许淮和刚上前迎人就听着眼前的年轻夫人说了这么一句,莫名有些尴尬,但仍是笑着接待。

“夫人您往里进,请问是堂食还包间?”

那夫人见人有礼,也便语气和缓了些:“堂食吧,左右不过五个人。”

“二牛,将夫人带去靠窗那桌,为夫人点单。”

“好嘞!”

“啧!你家的菜倒是比醉香楼还贵些,一个素菜都敢卖上六十文。

还有这什么糖醋排骨,居然要三百文。

我若没记错的话,这排骨肉摊上才八文一斤吧。

抢钱来的吧,亏我还带着几个小的过来给你们捧场。

你们倒好,把我当猪宰!”

语气很是不悦。

听到这话,一些看了菜单的学生也纷纷应和。

“就是,上头的菜就没有低于五十文的,这不宰客吗。

我还说请同窗过来吃个饭,哪想你们竟是这般做生意的!”

很多没什么经验的店小二一见这场面顿时有些发怵,支支吾吾的不敢开口。

这副模样让一些客人越发来劲。

许淮和与秦掌柜刚想过来镇镇场子,就听到郑二牛先开了口:

“各位,话不能这般讲。

俗话说,一分行钱一分货。

你们都没尝过我们淌平轩的菜,又如何能说淌平轩的菜就不值这个价呢?”

“先不论这口味问题,光说这用料,全都是最新鲜的,绝不隔夜。

调料用的也是最贵的。

就说这糖醋排骨吧,排骨价格是不贵。

可这其中一味主料白糖的价格就高达五十文一斤,更别说这其中还有其他名贵的香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