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延年看着眼前的少年,一时间没有言语。
何意?
点他?
或者只是自己听者有心?
贺之南状似思虑一番,还真的悟出了点东西,“不过也是,那剑可能就是和纪七小姐有缘吧?之前那么多人拍下它,不仅不能解封,还生出了一些不祥的传言……
再说了,起拍价一百两,那纪家小姑娘就刚好能拿出一百两,更是恰好还出了价。
要不是缘分,哪能这么刚好?”
贺延年:“……!”
“也许是吧。”听起来,还真就像那么回事。
“六叔,你对纪七小姐怎么看?”贺之南又提了一个问题。
贺延年皱眉,“之南,私下这样议论一个未及笄的小姑娘,不妥。”
顿了一下,又补一句,“你还是一个有婚约在身的,未婚妻还是其堂姐,更是不妥。”
“不是!六叔,我就是想问问,你对纪茹的看法。”贺之南解释。
“这更不合适,我虽然辈分高……你问一个未及弱冠的少年,对一个未及笄的少女有什么看法?看来,我有必要找你爹聊聊关于你的管教问题了。”
“……!”
贺之南发现自己真是有嘴说不清了,连忙打一个哈哈,麻溜的跑没影了。
贺延年对着他消失的院门,叹一口气,摇了摇头,回屋在桌前坐下,自己倒了杯茶。
……
月黑风高夜,镇南将军府和九皇子府,皆有夜来客。
杀人放火前,得先探一探,所以,永安侯府反而表面一片风平浪静。
纪南春握着一本书,坐在烛台前,久久不曾翻页。
三更已经被敲响,派出去的人,还没有回来,让他心里生出一阵没由来的焦躁。
到五更天,外面的街上,开始有马蹄声和车轱辘滚动的声音。
要上朝的朝延命官,陆续往朝阳门去,只等时辰到,宫门开,上早朝。
纪南春吹熄灯烛,室内瞬间陷入一片黑暗,稍微适应一下,便能有模糊的视线, 隐约可以看到一个东西的轮廓。
他就将自己转身在这朦胧暗色中,枯坐。
当回过神来,天光已经透过门缝和窗台,透进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