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游二十一岁这一年,带病攻打了赵国,生擒赵国太子,创下用一国太子做质子的奇迹。
这一年姜芙蕖的马车坏了,他们不得已停在了北疆流水城。
三个人在一处花楼喝酒时,遇见了陆枭。
陆枭现在是沈家军的探子,专门为沈惊游探听一些敌国的秘密,好帮沈惊游打胜仗,从而为自己以前误伤他的事,赎罪。
姜芙蕖碰见他时,陆枭正穿着西域舞女的衣服,蒙着面纱,站在台子上跳舞。
是男儿身,穿的女人衣服,魅惑的是有龙阳之好的达官显贵。
姜芙蕖误入那里,陆枭正扭着雪白的小腰跳的不亦乐乎。
女子惊讶地张开嘴巴,霍瑾皱眉,走上前双手捂住小姐的眼睛。
不想她看。
但陆枭跳的实在好。
那雪白肌肤的肌肉线条分明,随着乐曲的激昂慷慨,婉转低回奉献着灵活的身体,跳出妩媚的姿态。
那种一下子抓人眼球的感觉,冲击了姜芙蕖的心脏。
“哇。”
她忍不住发出赞叹。
难道这就是男人逛花楼喝花酒的感觉?
漂亮的皮囊千篇一律,还是这种刻意勾人的有意思。
姜芙蕖用手指将霍瑾的修长带薄茧的手指两两并拢,在指缝里继续看。
霍瑾,“……”
叹气。
阿宝揣着瓜子来的时候,一眼扫到陆枭,绞尽脑汁地想啊想,“这是谁啊?好眼熟,卖身葬父的那个大菊花?”
陆枭耳朵动了动,这敏感词让他一眼扫到了阿宝,不耐烦的情绪刚写了满脸,就看见了一旁和霍瑾站在一起的姜芙蕖。
那女子杏眸亮晶晶的,看他的样子就像看见肉的小狗。
“是小祖宗……”
他停下舞步,失神地叫了一声。
周围的垂涎的男人们见他停下,不解地围住他。
姜芙蕖立刻做出回应,掏出衣袖里的钱袋子,扔给一旁的老鸨,“这个小倌,我包了!”
老鸨被那一袋子黄金砸的脸色发红,“行,好嘞,小陆,今夜你好好伺候小姐,千万别惹小姐生气。”
陆枭站在那,仰望她。
姜芙蕖双手交叉靠在二楼扶手,冲着陆枭淡淡点头。
二人相视一笑。
就这样算了。
日子这样好过,过往的恩怨,自然而然就算了。
*
沈惊游二十二岁的这年,病情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