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小手真软,真暖,还好小,带着令人心神不宁的香气。
陆枭咬牙,松开了手指,躲开了。
不能玷污小姐。
他是个罪人。
*
他的躲避让姜芙蕖的心神恍惚了下。
她手指微颤,从大氅里伸出那只被拒绝过的手,呼出的空气让这片天地满是寒霜。
青葱玉指在寒冷中一点点变红,发紫……连指节也变得僵硬,肌肤火辣辣的疼。
陆枭惊圆了眼,一把将那只小手攥住拽进怀里,用胸口的温度替她暖。
又匆忙地把周围的暖炉全往她大氅里面塞,又解下自己的棉袄,罩住她的头顶,一丝寒风也没了。
那只小手冰凉,像可以决定命运的手指攥住他的心口。
只要她用力,陆枭死而无憾。
姜芙蕖在他身侧寸许之地。
那瞬间,她的眼睛,她的呼吸,她的琼鼻,她白玉如月的小脸,乌发红唇,那一瞬间看到的一切,组合成一件东西。
他眼眶发热,胸口也热烘烘的。
几乎说不出话来。
他想到了死去的红姑娘为他绣的红盖头。
下一刻,他也这样做了。
极快地从袖口里拿出那块有些破旧绣着鸳鸯戏水的红盖头,趁她不备,遮住她的眼睛。
盖头却没触碰她半点的肌肤,而是包裹着她按在他胸口的手指,防止触碰到她半点。
这一刻,是偷来的。
一切,都是从瞎子少女的手中偷来的。
怎么敢。
他只敢看一眼红盖头遮挡住她眼睛,露出她小巧下巴的那一个瞬间,那个偷来的片段。
姜芙蕖开口了。
“阿宝,你有没有觉得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