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显不能飞。
穆瑾也没提要飞。
深一脚浅一脚,踩着遍地碎石往外走。
穆瑾不挑起话题,白显能一直沉默,并默认沉默才该是雌虫相处的主基调,是正常的。
穆瑾理解他的沉默,也接受他的沉默。
或许也不能说是接受,只能说是习惯了。
毕竟俩虫在黑市那个小小的商铺二楼,一张狭窄的翻个身都能跨到对方身上的小床上躺了那么久那么多个夜晚,白显都能生憋着一句逾距的话都不说。
沉默到被判处流放的当天,生离死别四个字砸在头顶了,也还是沉默,唯一的情感外露,居然是没有任何前期铺垫的,把穆瑾压在医院墙壁上强吻的那一遭。
想起当时强吻过后,打的布料乱飞的画面,穆瑾就一阵心塞。
免不得又想起方才在废墟的里那个干涩的浅尝辄止的吻,舌尖若有若无的痒……也幸亏白显会强吻啊,要不他那张嘴,死透了都表达不清楚感情。
身侧白显步子忽然一顿。
穆瑾发散的思绪瞬间回笼,扭头看他,“怎么了?”
仇家找上门了?要开始逃命了?节奏这么快的吗?
“我在追你的话。”,白显看向他后背的大龟壳,“是不是该给你背包。”
在。
追。
你。
你还知道你在追啊。
亲的这么顺口,不知道的以为多……那什么呢。
穆瑾扯紧背包,抿了下唇,“不用。”
白显“嗯”了一声,还是伸手想取下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