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丫鬟立即上前,带着陆建宁去找茅厕。
陆建宁听到身后憋不住的窃窃话语:“还以为陆家小姐真的好心来吊唁呢,果然呢,原来只是想找机会再打压一下白家。”
“一下子挑拨了县令大人和白家的关系,不知道县令大人听了之后会不会生气?”
“我可是听说这位新县令脾气很是刚直……”
陆建宁听不到了,虽然故意放慢脚步,还是到了茅厕附近。眼看丫鬟要继续跟着,陆建宁说道:“就到这里吧,我自己进去就行。”
丫鬟看了看陆建宁,低头退到了一边。
陆建宁慢慢向茅厕走去,白家所有人几乎都集中在了前厅和灵堂,因为晚些时候白老爷子要出殡,白家的人要扶灵。
陆建宁想着沈如卓那个线人,假如他还被关在白家某个地方,那这个地方必然不能有客人去,哪怕是走动都不行。而所谓客人不会去的地方,就只有主人家的寝室,私院,或者是,灵堂。
陆建宁走的这几步已经想了许多,她在茅厕内待了片刻,就走了出来,在一旁的水池里净手。
白凤鸣今日宴请这么多宾客,又被沈如卓当面下脸,要想预测一个人的行为,就要剖析这个人的心理。
白凤鸣,睚眦必报,恶毒狠辣,心胸狭隘。
残杀手足,毒杀亲爷,为了得到想要的,杀掉所有人在所不惜。
宁叫我负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负我。
很好,白凤鸣一定不会放过沈如卓,而且不吝于用最狠的手段对付沈如卓。
她想起了自己进入白家,探望白老爷子,也是白凤鸣暗中操控默许的。为了得到白老爷子口中的秘密。
那么,今日这个宴请,她和沈如卓会前来——有多少可能也在白凤鸣的预测之中?
冰凉的水冲过陆建宁的手,她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