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谢景承少见的在妻子房里待了许久。
夫妻俩不知说了什么,直至后半夜,男人才离开了后院。
“什么,病入膏肓的病秧子居然还妄想霸占表哥,冷家教的好女儿!”
王燕宁向来看不惯冷晴芸,突然莫名横插在自己和表哥中间。
当了表哥明媒正娶的正妻,那可是她仰望许久,仪表堂堂的表哥啊!
小小五品文官的嫡女,怎敢!
真敢抢了她梦寐以求惦记多年的位置,背地里王燕宁恨死了冷晴芸这个绊脚石。
故而听说她要死的时候,恨不得大张旗鼓的鞭炮伺候。
现在听闻她拖着病体还不死心,缠磨着表哥,王燕宁坐的住才怪。
第二日上午,王燕宁气势汹汹的杀到定远侯府。
定远侯府的门房都认识她,谁也不敢不长眼大着胆子拦表小姐,故而让她进了去。
这日天晴日好,拖着病体的冷晴芸难得有兴致,特地邀约了娘家四妹前来作陪。
姊妹俩身后跟着婆子仆妇,当家主母的冷晴芸顶在最前头。
王燕宁没在院子里找到人,反而路过园子的时候看见了她不愿承认的表嫂。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说的就是现在。
未出阁的娇娇小姐脚步频率极快,迎头挡在了表嫂游园的湖边小道。
当着表哥的面温柔小意,对着情敌向来不是小白兔的王燕宁扭着帕子捂唇一笑。
顶着冷晴芸看过来的目光,慢条斯理暗带讥讽的开口。
“素日听闻表嫂身子骨不好,”
话说半截留半截,说着若有所思的眼上下扫视了眼前病若无骨的病秧子,眼神带着蔑视。
“表嫂也真是的,身子骨不好,不好好的在屋子里将养将养反而跑出来受风着凉。”
“若是让表哥知道了该有多担心,要我说呀,嫂子还是不要那么任性才好。”
“表哥在外面忙碌了一天,耗费心神,回来难不成还要操心表嫂的身体吗?”
是个人都能听出她话里话外若有似无的嘲讽。
风凉话都快扑脸上了,众人只见冷晴芸苍白的面,不含一丝惊怒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