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论三位手捧长姐礼物归家的庶女被彼此的姨娘怎么细细盘问。
单就侯府的冷晴芸,晚上招来一双儿女,又派人请了前院书房忙碌的丈夫。
一家四口吃了顿晚餐,席间几人并没有多说什么。
等两个小朋友吃了饭,被各自伺候的婆子哄走,徒留夫妻两人。
眉眼平和的世子眼神落在病弱的妻子苍白的脸上。
“这几日你可有安心用药。”
两人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冷家文人世家,侯府簪缨世族,两者结合是名声与权力的结合。
夫妻俩要说有多少情分,那都是虚的。
但相敬如宾两人还是能做到,对于自己的妻子男人虽没有多少感情,该给的看重还是不缺。
冷晴芸就是拿准了男人这点,她也不摆在明面上表现自己的想法。
只拉着相公回忆往昔,这么些年来夫妻俩经历的事。
刚嫁进门的欣喜,忐忑,后来遇喜的满心欢喜。
再到十月怀胎艰难诞下一对儿女,那时幸福又快乐的短暂时光。
回忆到这儿,眉眼温柔的冷晴芸看向隔着小桌对坐的男人。
烛光摇曳为她的夫君本就俊美骨秀的面容蒙上了层层温润的光晕。
看着这样的男人,冷晴芸本就温柔的语气不知何时夹杂了庆幸与感恩。
“妾身很庆幸能够嫁给郎君,妾犹记得新婚那日妾就坐在那张千工拔步床上。”
“盖着红红的盖头,紧张的手交叠在一起。”
“满心期待中压抑不住的不安与忐忑,在郎君掀起盖头的那一刹那,一切的不安瞬间被妾抛之脑后。”
“那时妾满心满眼都是您,再也看不见其他。”
回忆往昔,冷晴芸苍白的面上浮现嫣红之色,犹如少女怀春。
或许说话太多,病弱的身躯支撑不住,她猛地咳嗽起来。
星光点点,泪眼朦胧。
一旁的谢景承面露动容之色,亲自将茶盏凑近妻子嘴边。
身躯羸弱的妻子看了丈夫一眼,乖顺的张嘴抿了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