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平平端了糕点进门,小声轻唤了两声不知为何兀自出神的主子爷。
这才从魔怔中缓过神来的李兰生。
李兰生不知怎地,那天开始他就像着了魔一般,眼睛不听使唤。
明明依照他以前身份根本看不上眼的乡野粗鄙女郎。
如今只要乌钰儿在场,李兰生的视线便会紧紧黏在这个毁容的女郎身上。
她捉了墙角屋头条形状的恶心玩意喂鸡,听说鸡吃了这个营养,下蛋下得勤。
想到自己这几日吃的蛋都是吃了虫子的鸡下得蛋,喉头恶心翻涌的李兰生大袖捂着嘴。
这么难受了,站在窗边的男人就是不走,眼睛有意识追随蹲在鸡窝边唤鸡的女郎。
天气逐渐暖和,褪下袄裙的女郎似乎为了方便忙碌,穿的普通淡蓝色紧袖长裙。
同村里其她女郎一样,不过,她身形袅袅,步履轻快,仍显出了与其她女郎不同之处。
京畿的女郎出身尊贵,锦衣华服,头戴金叉玉环。
再一看他表面的妻主,只有一根刀削的木头钗子脑后草草盘了圆发髻。
其余丝绸般顺滑的乌发任其滑落颈肩,腰肢。
怎么说也是自己名义上的妻主,装扮如此落魄潦草,丢的还是他的脸面。
口是心非的李兰生越想越在理。
于是晚上,乌钰儿指了指男人递过来的小匣子,看了看就是不看她的男人。
猜不到平日冷漠的主夫何意的她满头雾水打开手中做工精致的盒子。
别扭的性子,别扭的人。
乌钰儿明明打开了盒子往里面看,好久没动静。
别开脸定在豆大烛火的眸子渐渐不耐,不知捏紧了手的小郎君回头正想开口问人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