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喝完,盛第二碗饭的乌母:‘???’
年纪大,只食了两碗粥的乌爷爷:“???”
至少一个糙面馒头打底的乌奶奶:‘???’
众人盯着小郎君剩了半碗的饭,眼睛眨了又眨,片刻,齐齐涌上共同想法的乌家人。
“这个小郎君好难养啊!”
想到看不惯,招呼小郎君身后的平平上桌吃饭,热情惨遭拒绝,而后小郎君应付喝了半碗饭。
头埋饭碗,虽欲辩,而无语的乌钰儿,感受着头上一束又一束犹如探照灯光的目光。
心里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没用的同时,也愈发认清了她与李兰生之间巨大的鸿沟差距。
早饭在静默中结束,吃完饭,乌家人开始忙碌起来。
前几日办席借了左邻右舍的桌椅板凳,锅碗瓢盆送回去的送回去,该下地的下地。
春天是个好时节,一场雨下下来,土地松快许多。
院里院外点些菜种子,农家人不兴买菜吃,都是靠庄前屋后,地边的菜应付一年到头。
乌钰儿家家户户还了物件回来,乍暖还寒的天愣出了汗。
她到井边的大缸舀了钵凉水,烧也不烧,直接进肚。
开了窗子的李兰生逮个正着,只觉乡下人粗鄙,竟烧也不烧,直接喝生水。
那钵不对嘴,溢淌的凉水顺着乌钰儿浅红的唇淌下没入衣领再也找不见。
不知为何,顺着水珠流淌的轨迹,窗前无意瞥过,露出嫌弃之色的郎君,眼却不肯挪开。
不知何时嫌弃的眼变得直勾勾地盯住粗野女郎阳光照耀白皙通透的下颌。
女郎面具占了她近大半张脸,只余那尖尖如玉的下颌,小荷才露尖尖角。
白玉生温的魔性,莫名勾的小郎君不舍得移开眼。
喝了水,抹了抹唇的粗鲁女郎走后,徒留久久回不过神的李兰生呆立原地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