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儿把药放好后进了东屋,周钰与孟绾两人坐在大炕上,隔着炕桌下跳棋呢。
这个跳棋她们以前从来没见过,连听都没听过,是二奶奶教她们的,倒是有趣。
二奶奶知道很多新奇的玩意,就像从去年年底开始,二奶奶教二爷学什么英语,那些符号不象符号,字不象字的,组合到一起却是别有意义。
起初二爷不肯学,说二奶奶写的那些,像是鬼画符,可二奶奶逼二爷学,还说那是他们两人的联络暗号,不但能写,还能说,串儿听着二爷卷着舌头跟着二奶奶学的样子就想笑。
“二爷,二奶奶,奴婢回来了。”
串儿走到炕桌边,端起桌上的茶壶为两人续上,“二奶奶,奴婢刚刚在药铺瞧见一个人,十分眼熟。”
孟绾举起棋子抬头瞧串儿,“谁?你去哪个药铺抓的药?”
“是......”
“二爷,二奶奶,王妃来了。”外面传来山灵的通传声。
周钰把棋盘一抹,冷笑道,“真够心急的。”
两人刚刚走到正房门口,胡氏搭着洪妈妈的手就进来。
连忙向胡氏行礼,孟绾扶过胡氏,“王妃怎么亲自过来了,有什么事唤二爷与儿媳一声就是了。”
“这事很重要,我想着还是我来一趟才能说得清。”说完冲着身后道,“你也进来。”
春桃捏着衣角跟了进来。
“春桃?你怎么了?你这是去哪了?”孟绾问。
“奴婢,奴婢......”春桃没有再说,只是抬眼瞧胡氏。
胡氏坐到正房中厅上首的太师椅中,“不必问她,我来替她说。”
周钰坐在右手,“可是我院里的丫头闯了祸?”
胡氏摆摆手,示意孟绾,“你也坐下,这话有些长,我慢慢与你说。”
孟绾坐在周钰对面,一脸不解地瞧着胡氏。
“给春桃拿个绣凳,她不能久站。”
春桃一听,脸上带上笑意,一抬头却看见周钰冰冷的脸,连忙摇头,“奴婢不敢,奴婢站着就行。”
“听我的,你站得,你肚子里的孩子站不得。”
孟绾呼地站了起来,“什么孩子?春桃有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