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蒂。”
浅金色头发的青年微笑着迎接了大家的注视。
一位新的同僚——从邓布利多的手掌心中逃脱的狐狸。
“向您致敬。”
这是一场充满血腥味的点名,凝重的氛围在一次又一次地加深,直到最后的末位。
“多洛霍夫。”
“向着荣耀。”
“埃弗里。”
“为您效力。”
“卡罗。”
“……”
等到最后一个人的声音消失在黑暗中,里德尔终于收回了魔杖,他往后一靠,搭在扶手上的双手交织在胸前。
“很好,都到齐了——”
“咔哒”的把手拧转的声音截停了里德尔接下来的话语,下面的食死徒不约而同地浑身一颤,纷纷看向门口,想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这个时候来打搅会议。
“希望我迟到的不是很晚。”轻缓的少年音在微微打开的门后响起,然而最先映入众人眼帘的,是一条漆黑的闭目巨蛇。
它看起来比里德尔的那只蝰蛇都要长上至少一倍,当它张开嘴时甚至让人怀疑它可以直接生吞下一个人!
【要友好,海尔波,这些都是朋友。】
嘶嘶的蛇鸣从他的嘴里如毒液般缓缓流淌出来,悄然蔓延进这片凝滞的空气中。
塔纳托斯略过一众的食死徒,跟在自家后花园一般在其中闲庭信步,直到走到里德尔的右手边的那个位置后——就在斯内普与里德尔中间。
他就那么自然地落座,两张照镜子似的面容靠得如此之近,让人有一瞬间忽略了他奇异的如蛇般的另一只瞳孔。
“会议继续吗,我为此前打断大家的谈话而深感抱歉。”
话是这么说的,但是没有人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一丝歉意,那双眼睛中只有混色的坚冰、金色的熔岩,与藏在最深处的,血红的征服与压迫。
一脉相承的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