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讽味道拉满。
真是跟当初的他完全不一样。
众人面面相觑,心里对秦殊的不满越来越重。
车辆启动,朝着坦洲市的方向驶去。
等到进入了坦洲市的范围后,城市的景象映入眼帘,一片繁华与喧嚣中隐隐透露出一股紧张的气氛。
秦殊不断揣摩着脖子上的项链,眼神空洞的望着车外,手指慢慢滑过链子和银质的小锁吊坠,感受着它的质地和凉意。
黎妄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你之前没带过这个项链。”
“进入菩提的时候她们送的,”秦殊面色不变的扯了个谎,心知他不会信,但也懒得解释,“好看就行了。”
这项链上有灾厄气息,一看就不是人类世界的产物。
但黎妄乐得陪他装傻,笑了笑,“是挺好看。”
秦殊是真琢磨不透这崽子了。
要是以前的脾气多少得把人抓过来打一顿问个明白,可现在自己这德行估计都近不了黎妄的身。
车外突然间弥漫起浓雾来,仿佛从天而降一般迅速地笼罩住一切。那雾气如同汹涌澎湃的海浪一样咆哮着,无情地吞噬掉周围所有的景物和声音。黎妄眉头紧皱,连忙踩下刹车踏板,将车速逐渐减缓下来。
正当他打算开口问秦殊周围情况时,却突然地发现秦殊竟然不见了踪影。座位上空空如也,仿佛不曾有人来过。
黎妄心下一惊,车外除了浓密得化不开的白雾之外什么都看不到。
他强迫自己定下心来,将车停在路边,推开车门步入浓雾里。
而被浓雾卷走的秦殊此时倒是一脸菜色的坐在路边,面前两个人走过来走过去,看上去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这是哪啊,我怎么和我队长分开了?”
“我也不知道啊!”
……
“现在怎么办?”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你怎么不去问问那个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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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就是他搞的鬼,把咱们所有人分开了!”
秦殊本来听的好好的,却见这俩人停下来对骂了一会就把战火转移到自己脑袋上,莫名其妙吃了一脑袋的官司。
“不是,你们是真蠢啊?”
他真诚的发问。
然而对面那两人却如同被点燃的炮仗一般,瞬间炸开了锅。那两张小嘴就像机关枪似的,一刻也不停歇,滔滔不绝地对秦殊展开攻势。
两人此刻出奇地团结一致,丝毫看不出刚刚两人还相互对喷口水。
秦殊由衷的感叹这两人的肺活量真好。
刘升维见秦殊懒得搭理自己,对陌生环境和未知的惧怕与恐惧转变成对秦殊的憎恨,迫不及待的想要宣泄出去。
人类往往就是如此奇特,当身处于全然陌生且充满恐惧的环境时,内心那股躁动不安、焦虑难耐的情绪便如决堤之洪般汹涌而出,仿佛要将整个人都淹没吞噬一般。而在这无法自控的情绪波澜之中,人们常常会不由自主地将矛头对准周围其他的人,似乎通过这种方式可以稍稍缓解自身的压力与不安,但却未曾意识到这只是一种治标不治本的方法罢了。
人类的劣根性。
他两个箭步冲上来,一把攥住秦殊的衣领将他拎起来,瞪着眼睛咬牙切齿,“那你说,这是哪!”
秦殊脸色漠然,丝毫不意外的看见他眼底的惊惧,嘲讽的笑了笑,“我怎么知道。”
刘升维闻言,脸都气成了猪肝色,高高扬起的拳头正想对着他脸砸下去就发现秦殊脸色微变。
就在他稍有迟疑的那一刹那间,秦殊猛地出手,如闪电般迅速地将他一把摁住,并准确无误地摁中了他手臂上的麻筋,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让他完全措手不及,手指瞬间失去了控制,不由自主地松开了。
刘升维脸色狰狞,嘴里发出一阵低沉的吼声,身体因为疼痛而不断颤抖着。他用另一只手紧紧捂住被摁到麻筋的地方,试图缓解那股钻心的刺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