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鹤清看出她心中所想,边牵着她的衣袖去河边,边轻声道:“我不信天,自然不需要向天祈福。”
也不知道她现在这副懵懵懂懂的样子能不能听懂,却还是看见她点点头。
河灯放进河里,没一会便融合在其他河灯中。
温遥月没祈福,只是蹲在河边,静静地看着河灯汇聚一起,同它们一起漂向远方。
朦胧的黄晕照在她白皙细腻的面容上,她脸上没有笑容也没有什么别的情绪,十分安静,这般模样倒显得疏离的不近人情。
燕鹤清坐在旁边的一块石头,垂眸看她。
漫天明亮的光,她像是一弯坠入河中的月,所有的一切都成为她身后可有可无的虚景,燕鹤清的眼中只看得见她一人。
“昭昭云端月,此意寄昭昭。”她不禁低声呢喃。
“我以后唤你昭昭如何?”
温遥月第二天醒来,已是午时,她扶着疼痛的头,喝轻云拿来的醒酒汤,苦笑一声,喝酒误事。
“家主已经帮小姐告过假了,小姐今日就留在家中好好休息吧。”
“但是,奴还想多说一嘴,小姐日后还是不要饮酒。小姐酒量实在令人堪忧。”
轻云皱着张脸,一脸难以言喻表情。
温遥月道:“我从前也不知道自己酒量这般差,我以后会多加注意。”
轻云这才满意地点点头,不再多说。
温遥月突然想去什么,又问:“昨夜,可是燕将军送我回府?”
轻云替她理着衣襟,“是呢,我从前还从未见过这位将军这般好的神情。”
温遥月迟疑了一会,还是问道:“我醉后,可有做过什么离奇之事。”
轻云惊奇道:“这才奇呐,小姐喝醉后看着和寻常并无差别,安安静静的,还能自己走路。是将军说小姐喝醉了,奴才惊觉。”
温遥月抿了抿唇,松了口气。
“主夫昨夜担心的不行,小姐等会要不要先去看看主夫。”
“害的父亲担心,自然是要去向父亲请罪。我下午去国子监,你先替我备好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