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
“将军,我们是朋友,对吧。”
燕鹤清虽不知她为何发问,却还是耐心回答。
她唇上扬起笑,坐着安静了一会,又抬起头道:“将军,我们是朋友。”
这时,燕鹤清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她的声音和动作都慢了半拍。
燕鹤清沉默了,仔细地凝视她,发现她虽坐姿端正,眸子却似氤氲一层薄雾,整个人都显得有几分乖巧,如同稚子一般。
燕鹤清指尖微微一蜷,突然叫了一声,“遥月。”
没人回答,半晌,温遥月才转头慢吞吞地嗯了一声,神色茫然。
燕鹤清眸子浮起笑意。
竟真一杯果酒便醉了。
原来,有人醉了酒,不疯不闹,安安静静地让人看不出来。
两人出来时,天已经黑,半轮明月似弯钩般静静地挂在黑幕中。
街巷张灯结彩,夜市热闹喧嚣,来来往往的人比白日还多。
温遥月走的很稳,但又像乌龟似的走地很慢。
燕鹤清静静地跟在她身旁,也不催她。
只是一双眼时时刻刻关注她,方便随时扶住她。
两人走到河边,河边有许多人正在放河灯,莲花样子的河灯顺着河水摇摇晃晃地往下漂流。
朝阳国向来便有河灯祈福之说。
见她看得久,也不再挪步。
燕鹤清以为她也想放,牵着她的衣袖去买了一盏。
温遥月慢吞吞地接过河灯,过了一会,又看了看燕鹤清空空如也的手,像是在思考为什么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