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那些药有问题后,对于济安医院的那些要入口的东西都不信任,水也没碰一下。
严旭闷闷点了点头,直直道:“阿执说你那是枪伤?”
池挽顿了顿,才缓缓点头,但像是不打算再多说的模样,有些沉默。
看到她这样子,严旭蓦地有些生气。
她在顾虑什么?难道他和江执都不值得她信任了吗?
“池小挽,我不管现在我和阿执在你眼里算什么,但是我们一天把你当师妹,那你就一天是我们的家人。你要做什么我不阻挡,但是也请你把自己的命看重点,别让我们担心。”
一时气愤上头,便不管不顾的将心里话都说了出来,说完便耷拉着一颗脑袋,就像是被气狠了般。
卧室内的气氛凝滞,池挽愣愣地看着他,心中有些空茫。
两人就这样一头一尾地坐着,谁也没再开口,但严旭也没有离开。
许久,坐在床头的池挽声音低缓地倾诉道:“我没忘记你们的,这六年我一直都很想回来,可是我不能。”
严旭微微抬头,注视着她,听她继续说。
“六年前张哥被人杀了,就在距离福州路五百米的烂尾楼内,你知道吗?那里离我们学校的操场不到一百米远,站在我们的教室走廊上或许还能看到。”池挽侧着头看向窗口位置,眼神一片清明澄澈,只是眸底溢满悲伤。
“师兄,你们都有家人有责任要肩负,我没有,给张哥报仇这件事只有我做最合适,所以你们不要觉得愧疚。”
严旭心中一震,定定地看着女生,即便是受着伤她的背依旧是挺直的,就像她的性格一样坚毅的令人折服。
“小挽。”他低低的喊了一声,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池挽回过头,朝他浅浅笑了笑,“在我还能待在晋市的这段时间,我们还像高中那样相处好吗?”她很想念那时候的他们。
“好。”严旭牵起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