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执收回放在键盘上的双手,后仰靠坐在椅子上,淡声道:“暂时不清楚,她说是枪伤,伤在脖子上,我接到她时是在一个路边,她坐在出租车里,身上什么也没有。”
“她的伤口之前是做过手术的,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致使伤口溃烂,齐医生说只要再这样下去不用两天她就会因为伤口感染致死,清除下来的腐肉还在化验。”
严旭原本躺着的听到这些坐了起来,脸上的表情看起来震惊又难以接受,“怎么会这样?”
“她当时身上穿着的是济安医院的护士服。”
严旭诧异,“济安医院?路家那个医院?”
江执点了点头,“具体发生了什么还要等池挽好了之后......”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怅然叹息,“如果她愿意相信我们,愿意告诉我们的话。我想,这次如果不是走投无路,或许她都不会联系我们。”
严旭也因为他的话而沉默了下来。
池挽醒来的时候只是随意地扫了一眼,却看到坐在床头的人影,心头一跳有被吓到。
她迟疑着缓缓开口,“二师兄?”
打着瞌睡的严旭几乎是立马清醒的,对上躺着的人的视线,“你醒啦?”
他站起身来,走到床头开灯,就看到池挽撑着走要坐起来,连忙上前扶着她,把两个枕头都往她后背塞去。
池挽微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头,让脖子放着舒适点,然后微微笑着说:“好久不见,师兄。”
“你还知道好久不见啊?我还以为你是打算抛家弃兄,再也不回来了呢。”严旭看着她现在顶着一张惨白的脸对着他笑,没忍住就呛声了出来。
说完又偷偷观察着池挽的表情,有些后悔自己这张口无遮拦的嘴。
池挽的唇角依旧挂着柔和的笑意,“怎么会呢。”
严旭看了看她,重重叹了口气,又坐回床尾凳子上,“你现在能说话吗?说话的时候喉咙痛吗?”
“不会,没有伤到咽喉,只是之前因为伤口太疼喉咙也有些干,所以嗓子有些哑,让江师兄操心了。”池挽轻声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