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循默默将这两位女娘的记在了心上,她可不能让人在这点上做文章,她可是要图谋容隐那朵高山雪莲的人,岂能在这阴沟里翻了船。
一想到容隐,温循就发愁。
她这阵子为了应付品诗宴这事,严阵以待了。
谢礼绣了个寂寞。
温循在心里狠狠地唾弃了自己的懈怠,于是她又多点了一盏灯,掏出了那副未绣完的绣品。
她原意是想绣一幅并蒂莲的,其中倒不是有什么别样的含义,单纯的就是她的绣技实在一般,并蒂莲针法好绣。
但就算简单如并蒂莲,都让温循束手无策。
她就连穿针...眼睛都花。
哎。
都是命。
她就没这千娇万贵女郎君的命。
九曲在一旁铺床,见主子唉声叹气,凑了个头过去看。
她小脸皱起,咦了一声:“主子果真与旁人与众不同。”
温循疑惑:“怎么说?”
九曲拿着痒痒挠,指了指温循刚补针的地方:“旁的女郎绣花绣鸟绣人像,咱女郎绣山猪。”
...
温循默不作声的挪开痒痒挠。
将帕子从固圈上取下。
那是花蕊..不是猪嘴。
女红真不是人干事。
九曲神经大条,对温循的失落毫无察觉,她自顾自的拍了拍被子道:“女郎别绣了快睡吧,大晚上的绣东西可对眼睛不好。”
温循一言不发的将帕子丢到篓子里去,转头就倒在床上顺手还拿被子蒙住了头。
九曲这会儿感觉出奇怪了。
她捡起那帕子,将图案对准油灯一瞧。
...
没说错啊,山猪绣的挺好的啊...有鼻子有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