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甚这么严肃,你跟我现在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笑就笑了,我还能罚你不成。”温循道。
九曲赔着笑:“女郎宽和。”
轻松的气氛被破坏了,温循也就谈正事了。
她说:“等开席了,你就四处转转,看看有没有陌生男子趁人多乱走动,糕点食物那些也得盯着点,还有就是今日若是别处来蕖波阁借人,不能借,让她们时时刻刻守着蕖波阁,一旦出现什么状况就来前院寻我。”
温循低着头沉思,又想了好几条要注意的事情都一一吩咐了。
她这才心情缓和了些,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若是这次崔大夫人没有能力将她一击必杀,那她必定搅得崔家鸡犬不宁。
暗下了决心后,温循卸下心中的担子,挑选起衣服来都开心了许多了。
她今日不能出挑,也不能落人口舌,于是选了一件最不能出错的嫩绿色襦裙,等收拾好后,桂妈妈就派人来寻了。
温循捏了捏拳头,严阵以待。
结果...
路上没有让她摔倒的冒失丫头。
写诗时,她特意写了个极为普通的咏雪,名次不好不坏,也没遭到刻意的刁难。
席面上倒是偶有巴结崔大夫人的人不痛不痒的刺她两句。
其他并无了。
...
温循都有些疑惑了,今日这一遭让她觉得自己前几日的担心像个上窜下跳丑角。
夜里她躺在榻上,将今日一点一滴的回忆了个遍,硬是没有一个地方有问题的。
如果说硬要吹毛求疵鸡蛋里挑骨头,倒是有一点。
今日有位公子写了一首赞扬边关战士的诗,她给他投了一朵花。
但那花也是没办法才给他投的啊,跟他一同比试的另外两首。
一首写用膳打油诗...
一首写青楼风花雪月...
勉强就只有这一首诗能拿得出手,不那么辣耳朵。
更何况还有两位女郎也和自己投了相同的红花。
周家的三娘,白家七娘。